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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拋到一邊,轉了話問道:“按說殿下本不該管這事兒的,今日怎麼來了?”
宮留玉分花拂柳而來,仰著唇笑道:“不瞞你說,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想到你還在這裡,便急急忙忙地討了差事趕過來了,你不高興嗎?”他神色像是隔著層層紗幔,雖知道是笑著的,但窺不見也瞧不透。
杜薇啞然半晌,才道:“殿下抬舉了。”
宮留玉低下頭,或許是出於習慣,他眼底含著情:“你怎麼不想想,我為甚不抬舉別人?”
杜薇也見過他半是撩撥半是調弄的樣子,卻沒有哪回像這次這般赤|裸,一時有些招架不住,按說她要求他,這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但這情景...她垂著頭想了半晌,還是咬牙下了決心,抬起頭問道:“殿下,您府上還缺人嗎?”這話說出來忒也沒臉,她掩飾一般地乾咳了聲,急急道:“加上上次,您統共搭救了我兩回,我沒什麼可報答的,只想著留在您身邊效犬馬之勞。”
這回輪到宮留玉啞然了,他沉默了半晌,才嘿然道:“話倒是說的漂亮,合著你就是為了報恩才想跟了我?不是被老六和徐府老三逼得走投無路才來投靠我的?”他微傾下身子,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說起來,趙奉鑾應了老六的要求,之後才死的,死的倒也蹊蹺的很。”
這便是逼著人投誠表忠心了,杜薇退了幾步,咬了咬牙道:“趙奉鑾之死...並非偶然。”
宮留玉靜默不語,立在不遠處等著她的下文,杜薇乾脆道:“她威逼臣,又和徐家三少爺勾結,臣吃逼不過,這才起了殺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哦’了聲:“這麼說,你是被逼無奈才選的我?你當我是甚麼人?開善堂的活菩薩嗎?”他涼涼地笑了笑:“宮裡順妃的事兒,若不是你讓我瞧得上眼,換做別人,你覺著我會理會她的死活?當初跟你指了出路你不應,如今可就沒那麼痛快了。”
宮留玉神色淡淡,眼底卻帶了絲兒得意,如今兩人倒了個個兒,是杜薇提出要跟他的,他可算是扳回來一回了。
杜薇如今也是自悔,所謂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如今發展到這個走投無路的地步,便彎著腰問道:“當初是臣的不好,那依著您的意思,怎麼能讓您痛快?”
宮留玉仰了仰頭,顯出如玉雕一般光潔的下巴,自然成一個精緻弧度:“求我。”
杜薇抿了抿唇,恭敬垂頭道:“臣求您收下我,我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宮留玉似乎很滿意她低眉順眼的模樣,抬了抬手:“起身吧,這才是求人的態度。”他摸了摸下巴道:“咱們總算合起來謀過事,你既然非要跟了我,我也不好不收,但你在雲韶府裡待著也沒甚意思,我在禮部報備一聲,報個有疾暴卒,你今日便跟我回府吧。”
杜薇怔了怔,還未應答,就被宮留玉帶住了手臂,一邊道:“且跟我去把禮部那幾個老東西打發了,他們拿著這個什麼奉鑾的銀子,這才急急忙忙地跑來查案,不然誰理會一個小小奉鑾的死活?”
對她來說,跟這宮留善是已知的最壞結果,跟著宮留玉卻不知未來如何,選她當主子,有五成可能好,另五成可能壞,不過無妨,她左右都是這樣了,就是賭一把又如何?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正廳,宮留玉鬆開了手,兩人前後走了進去。
杜薇本想在末位落座,卻被宮留玉攔下了,在他坐的上首極近的位置特地設了個座兒,然後命她坐下。
禮部派來問話的人面面相覷了會兒,其中一個面方無須的官兒咳了聲開口道:“杜司樂,昨日趙奉鑾失足落水一事,你可知曉了?”
杜薇正要點頭,就覺著右手一暖,被一隻修長的手包裹住了,她用眼挫瞄了宮留玉一眼,見他神色端正,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咳了聲,點頭道:“已是知曉了。”
那官員繼續問道:“如今沒了趙奉鑾,你便是雲韶府的主事人,依你所見,可曾見奉鑾和誰結仇?”
杜薇正要應答,就感覺握住她手的那隻手,在她的手背上慢慢地摩挲著,讓她的手不由得顫了起來,極力鎮定著開口道:“下官初來雲韶府不久,並不清楚奉鑾和誰有仇怨...嘶。”
那官員見她面色青白,以為她是想起什麼,急忙追問道:“司樂怎麼了?”
他的尾指在她掌心裡輕輕勾畫,帶來讓人心悸的酥麻。杜薇掙了掙沒能掙脫,正要應答,宮留玉卻搶先解了圍,漫不經心地道:“你這問的也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