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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一笑:“李家夫人說笑了,滇南天高路遠,奴婢哪有哪個福氣過去?”
李家夫人半笑不笑地揚了下唇角,也不知信了幾分,她正要再問幾句,正巧這時陸續有其他幾位夫人前來,她也只能住了口,取了枚枇杷果慢慢地吃著。
府上沒女主人的壞處也就在這裡了,中途就陳寧代宮留玉露了個臉,招待寒暄了幾句,杜薇一直在一邊忙活著,幸好這幾位都是大家夫人,為人禮數是盡足了,倒也不難伺候。等聽到前面開宴的信兒,杜薇也吩咐打下手的人準備上席。
陳玉家的這時候已經回來了,俯在李夫人耳邊低聲道:“老爺聽了這事兒有些著慌,卻讓夫人不要輕舉妄動,等他先探聽清楚了再說。”
李夫人嫌惡地皺了下眉頭,她這位相公什麼都好,唯獨做事兒瞻前顧後畏畏縮縮,所以這些年一直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她心中自有決斷,微搖了搖頭道:“這事兒不能只聽老爺的,咱們得快點著手才是。”她又傾身低聲吩咐了幾句。
陳玉家的領會點頭,略微退後了幾步。李夫人轉過頭去,手指彷彿不經意地撫過自己的腰際,突然‘哎’了聲,在她旁邊的一位夫人立刻看了過來,詫異問道:“李夫人這是怎麼了?”
李夫人面色為難地搖了搖頭,陳玉家的上前了幾步,低頭細看,然後詫異道:“夫人,您腰上繫著的芙蓉環晶墜怎麼沒了?”
她的音量極高,眼睛還有意無意地往杜薇那裡瞟,分明就是要把事情鬧大,杜薇立在一旁,側頭看去,心知與其躲躲閃閃,還不如大方過去,左右是躲不掉的。
陳玉家的見她走過來,眼底閃過絲得意,指著李夫人的腰間質問道:“杜姑娘,我們夫人一路就沒有下轎子,怎麼一到皇子府上那東西就沒了?”
李夫人抬手擺了擺:“你貓子似的鬼叫什麼,不過是小物件而已。”她雖是訓斥,聲量卻不重,沒帶多少斥責之意。
杜薇平靜地答道:“這位媽媽說的哪裡話?難道皇子府還能出了賊不成?也許是在轎子上給顛簸掉了吧。”她對著李夫人福了福身:“不如您派人先在來時坐的轎子上找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陳玉家的面色一滯,李夫人臉色也僵了僵,卻不好反駁,不然就顯得太過刻意,便轉頭對一個小丫鬟吩咐道:“你去轎子裡幫我看看。”
那小丫頭很快應了一聲去了,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沒有找到,陳玉家的聲調又揚了起來,故意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嘖嘖兩聲道:“說起來,殿下府上的規矩自然是極嚴苛的,但是若是有些半道來的,仗著主子的寵信,會不會幹下不當的事兒可就難說了。”她衝著杜薇一揚下巴:“我們家夫人來的時候身邊就你一個外人,離得最近的也是你,如今我家夫人的東西丟了,你倒是給個說法啊!”
杜薇對這事兒是意料之中,面上還是平靜地道:“嬤嬤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不能因為我去迎人,這事兒就賴到我的頭上啊。”她抬眼看著李夫人,慢慢悠悠的道:“說起來,我可沒見到夫人身上有什麼水晶墜子。”
李夫人這麼說本就是欲加之罪,聽了這話不由得深吸了口氣,微微沉了臉色:“這麼說來,你覺著是我故意冤枉你了?”她重重地駐樂了下桌面:“你好大的膽子,我跟你無冤無仇,特特來冤枉你作甚?”
兩人一來二去,已經暗藏機鋒地過了幾句,旁邊的幾位夫人聽得卻是雲山霧罩,也不知這李夫人到底想幹什麼,這杜薇是否真的拿了人家的東西。
杜薇這時躬身道:“奴婢不敢,只是覺著事有蹊蹺罷了。”她微微頓了頓,問道:“既然夫人既然覺著是奴婢偷了您的物件兒,那依著您的意思是想怎麼辦?”
李夫人凝著她良久,嘴裡才慢慢地吐出兩個字:“搜身。”
那孽障的右腰上有塊黃豆大小的胭脂記,要是這個杜薇身上也有塊胎記,那這事兒便可確定十成了。
不過搜身是極跌面子的事兒,李夫人正準備強命人動手,哪怕是得罪了人,也要把心裡的事兒弄個明白,沒想到杜薇竟然大方地伸開手,嘆息道:“本來我也是不情願的,既然李夫人執意如此,那為了證明奴婢的清白,便在這裡搜吧,奴婢到底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話說的坦然磊落光風霽月,周圍幾個夫人連連點頭,都開口勸道:“李夫人,這丫鬟像是個老實的,不是那等奸猾之輩,你那墜子沒準是不慎掉在哪處了,想來也不是有人故意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