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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退了身後才反應過來的丫鬟,深吸了口氣勉強道:“你說的是,不能遲了。”
她雖然終於敢邁開腿,但是卻不敢讓杜薇扶著,便喚了一邊的丫鬟來扶,杜薇十分自然地縮回了手,口中慢慢地道:“這樣怕是不好吧,殿下特意叮囑了奴婢要好好招待夫人,如今這般莫不是嫌棄奴婢粗手笨腳招待不周?”
李夫人現在心思慌亂,便隨意敷衍了幾句,一行人慢慢地向前走著,等行至後面院子的時候,她似乎是心定了些,大概是想著大白天的妖魔鬼怪不敢顯形,便強扯出一絲笑意,試探著問道:“我看杜姑娘你禮儀倒是規整,不知是哪裡學的?”
杜薇回道:“奴婢曾在宮裡當差,後來主子因為行止不當獲了罪,本來還應當在宮裡混日子的,後來偶然遇見了殿下。殿下不嫌奴婢蠢笨,便將奴婢留在身邊聽用。”
李夫人勉強笑了笑,繼續問道:“那...那你進宮之前,在哪個府上當差?”
杜薇嘆了口氣,捋了捋袖口的風毛,緩緩笑道:“奴婢原來是陳府的家生子,後來陳大人犯了錯,陳府罷官的罷官,抄家的抄家,奴婢便被送去了徐府,後來徐家二小姐進宮,便也將奴婢帶了進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夫人到底跟著李國公見了這麼多大風大浪,此時心神已經定了下來,得體笑道:“你是個有福氣的,跟的主子都有本事有名望。”她想了想,繼續探問道:“那在陳府之前呢?可還去過旁的地方?難不成你一直就在陳府當職?”
“其他的事?”杜薇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額頭,看著遠處被凍的剔透的樹枝笑道:“七八歲上頭傷了腦袋,以前的事已經記不得了。”
李夫人心往下沉了沉,仍是撐起笑容和她勉強應付了幾句,杜薇把她帶到女眷開席的地方,福身道:“奴婢去殿下那裡看看。”
李夫人來的極早,此時宴席上就她一位,她笑著讓她去了,一轉眼卻沉下臉,遣散了身邊幾個丫鬟,只留下一個年級瞧著比她還大的嬤嬤,沉聲問道:“陳玉家的,依你看這人是她嗎?”
陳玉家的為難地搖了搖頭,連連苦笑道:“回夫人的話,老奴也看不出來個詳細,若說是吧,總覺著她和小時候不太一樣,若說不是,可這模樣也太像了點,雖然她眉目比小時候長開了不少,但跟家裡那位也越發像了。”
李夫人微閉著眼睛回想了一時,然後猛地睜開眼冷聲道:“我看錯不了的,那個孽障的模樣我就是化成灰也認的出,跟她娘一樣的臉上帶煞,天生的喪門星!”她想著擔驚受怕的那幾年,雙手不由得攥緊了,眼底帶了些狠意:“你說這事我該怎麼處置?”
陳玉家的連連擺手道:“夫人莫要著急,她若是個普通下人,那麼自然是寧殺錯不放過,為了保險也該想法子除了去,可她如今是九殿下身邊的得意人兒,您可得慎重查清楚啊。”
李夫人吐了口氣,緩緩的道:“你說的是,是我一時想左了。”她慢慢地道:“等會兒我想法子把人查查,你去把這事兒傳給老爺,讓他在前面也探問著這人的來歷。”
陳玉家的應了,又試探著問道:“若是真的...您打算如何處置呢?”
李夫人垂頭思忖了片刻,淡淡道:“若她真的是...那就是事關我李家上下十幾口人的大事兒,這人絕對不能留了,就是得罪殿下那也是莫可奈何的事兒,畢竟得罪了殿下,老爺最多在江南任上多蹲個幾年,有成國公這個爵位在,只要子孫後代出息了,咱們李家照樣能威風煊赫,若是這個把柄留著,那可就是掉腦袋的大事兒,說句犯上的話,咱們朝上那位皇上著實不是個寬厚人兒,開國那麼多功臣,他手起頭落都幾乎殺了個乾淨,更何況是我們李家這種過了氣的勳貴。到時候別說是掉腦袋了,就是抄家滅門也不在話下!”
陳玉家的聽得心驚肉跳,連忙躬身道:“老奴這就去傳,這就去傳,您先想法子驗查她的身份,若是真的,可要想法子除了這個孽障。”
李夫人疲憊地點點頭,揮手讓她去做事兒,一轉眼卻見杜薇傳話回來了,她心裡存了別的心思,面上卻待杜薇更親熱了些,又取出一個錦盒要往她的手裡塞,微笑道:“你是個妥帖人,可惜在殿下府上當差,不然我厚顏定把你討了去。”
這話講的太過親熱了些,她一個夫人又只見了杜薇一面,這份親近勁兒真是讓人汗顏,杜薇退了幾步道:“都是分內的事,夫人可真是太抬舉奴婢了。”
李夫人見她不咬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