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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裡擱著的是佛教的七寶手釧,這東西雖是名貴,但裡頭的這個看著已經陳舊了,而且樣式也有些老氣,倒像是三四十歲禮佛的夫人才用的。
李夫人從盒子開啟的那刻就一直盯著她的臉看,不放過絲毫的神色,可讓她失望的是,杜薇表情自始至終的平靜得很,她目地沒達成,面上卻還勉強道:“說的哪裡話,到底還是我冤了你。”她隨意敷衍了幾句,扶著丫鬟的手轉頭走了。
宮留玉把那手釧拿出來擱在掌心把玩了片刻,又扔回盒子裡,嗤笑道:“李家人也忒小氣了點,賠禮道歉也捨不得下血本,送這麼個不值錢的物件,看著還像是別人用過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抬手把那手釧撫了撫,把盒子扣上沒說話,她小時候常見母親把這串手釧掛在腕子上,細白的手腕映著寶光,像是明堂上寶相莊嚴的菩薩。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宮留玉已是入了座,她忙快步跟了過去,這時坐上已經滿了賓客,放眼望去,一水兒的全是皇親國戚,看來李家也是出了大力氣了。
等賓客坐滿,正宴自然開席,這時一陣琵琶樂聲傳來,李威穿著一身公服,身上繡著麒麟,和著樂聲,正滿面春風得意地從三樓走下來,目光掃到杜薇的時候眼底陰霾的一瞬,不過他今日雖想除了杜薇,但更重要的是聯絡眾位貴人,便對著眾人拱手道:“列位,李某多年不曾來京,但對列位都是惦念得很,今日邀列位前來,咱們也可好好地敘敘昔日的同僚之情。”
這話連杜薇聽了都有些好笑,他去江南道赴任之前已經在西北窩了六七年,上次到京裡已經是十三四年前的事兒,那時候宮留玉和在座的幾個皇子才多大,也不知他哪裡來的同僚之情可敘?
她能聽出來,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能聽出來,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附和了幾句,李威倒也有些眼色,見大家心思都不在他的話上,又隨意說了兩三句便宣佈開席。
席上觥籌交錯,杜薇站在宮留玉身後幫著佈菜,宮留善抬眼著杜薇,似乎想說些什麼,就聽宮留玉在一旁悠悠地道:“聽說六皇兄好事將近,我先在這裡恭喜了。”
宮留善把目光收回來,夾了塊清炒茭白慢慢地吃著:“九弟說笑了,喜從何來?”
宮留玉故作訝異道:“難道是傳言有錯,皇兄難道沒打算和徐家小姐成婚?”
宮留善抬眼看著杜薇,見她面色淡然,好似沒有聽到,心底稍許失望,面上還是淡笑道:“九弟慎言,徐小姐的名聲要緊,到底是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
這話等同預設了,杜薇注意到宮留善身後那女子握著酒壺的手緊了緊,隨即又緩緩鬆開。
宮留玉把筷子擱在青玉的筷架上,喝了口杜薇遞來的茶,緩緩笑道:“到底是好事將近,京裡都傳開了,怎麼能算八字沒一撇呢?”他把茶碗擱下,悠悠然道:“皇兄謀算了這麼久,如今終於抱的美人歸了,難道還不是天大的喜事?”
宮留善淡淡一笑沒有接話,宮留玉繼續道:“不過徐府二房倒了,雖然徐府大房沒受多大牽連,在皇上面前到底還是不如從前了,不知道皇兄娶了錦城郡主,是否還能得那般大的好處?”
宮留善還未說話,他身後的女子卻忍不住插嘴道:“殿下此言差矣,錦城郡主在京裡是出了名的賢德,六殿下求娶她是為著以後能得一持家良婦,並不是為著您說的好處。”
宮留玉託著茶盞不開口,宮留善面色卻沉了下來,冷聲斥責道:“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沒規矩的東西,還不退下!”
那女子面色白了幾分,似乎有些驚異和委屈,咬了咬下唇退了下去。
宮留善對著宮留玉溫和笑道:“是我的下人無禮,得罪九弟了。”
宮留玉正想說些什麼,就見李威這時站了起來,對著眾人笑道:“咱們空飲酒吃菜倒也無趣,此地是秦淮風月地,若是沒有美人兒佐酒,豈不是白來了一遭?”
這話有些不正經,卻得了底下爺們的一致贊同,李威長笑著拍了拍手,大堂的中央立刻冉冉升起一個臺柱,臺柱上立著兩個金髮碧眼,身材高挑火|辣的美人,兩個美人都只是穿了短短的皮褂,腿上穿著極短的裙子,頭上戴著珠串,一人手執著琵琶,一人手裡拿著胡琴,就在臺上邊彈邊歌舞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兩人彈唱的是一首豪邁奔放的西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