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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你掛心了。”
蘭舟神色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委屈道:“姐姐可還是記著前事?我是個蠢笨的,前個才受了罰,又不得主子喜歡,便想著去美人面前討個好兒,讓她也能高興一二,我這個做奴婢的日子也能好過。”
杜薇目光一直凝在她身上,直到蘭舟被看得不自在地低頭,她才道:“咱們美人是個姑娘,你就是想討好兒,有必打扮的這麼花巧?還是想在皇上面前討好?”
蘭舟臉色白了白,勉強笑道:“您說什麼呢?跟皇上有什麼關係?”
杜薇看了她一眼:“論姿色,你就算箇中人,別說美人了,連尋常宮女比你強的都有不少,還是別起歪心思的好,你若是真生的國色天香,就是不獻殷勤皇上自然也能看到。”
這話對女人來說,真是比什麼都來的錐心,蘭舟握著托盤的手一緊,才塗上的豔紅蔻丹染上了素白的百合,失了清麗,透出一股子無端的豔俗。她憤恨地看著杜薇:“別仗著你是跟著小姐從府裡出來的,就可以信口胡說,小姐令我折了花兒擺進去,你卻在外面攔著,安的到底是什麼心思?!”
杜薇笑了笑:“方才還是好心來幫我,現在怎麼又成了小姐下的令?”
蘭舟臉色一滯,又咬著牙強硬道:“若是我一定要進去呢?”
杜薇冷冷道:“你若是敢強闖,我就喊一句‘有刺客’,到時候你就是被人斫成肉泥,也沒人救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蘭舟恨聲道:“都是做下人的,誰不想往上爬?你這麼攔著我,與你有什麼好處?!”
杜薇道:“攔著你對我沒好處,但攔不住你對我定是隻有壞處,不管你事成或者不成,我是負責守門的,頭個倒黴的都是我。”
蘭舟看著她咬牙切齒,好似恨不得把她寢皮啖肉,尖尖的指甲硬生生折了花枝,然後轉身大步去了。
杜薇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蘭舟這人謀算模樣都不算出挑,能在後宮出頭才怪呢。不過今天先是陳芷蘭再是蘭舟,倒給了她點提示,要不要乾脆幫徐凊兒成事,然後她好討個恩典,安度餘生?她把這念頭在心裡琢磨了一時,又搖了搖頭,徐凊兒模樣是好的,那性子卻要命,而且也不是個能記得住別人好的,可別像第一世一樣被轉手當個物件送了出去。
她又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看著廊外的秋雨漸漸小了起來,便聽見‘吱呀’一聲,門開了,就見宮重走了出來,杜薇跪了下去,不讓自己露臉,徐凊兒也跪在裡間送駕,頭卻是抬得高高的,滿臉希冀。
宮重神色卻淡淡的:“如今雨也停了,朕就不留宿了,你也早些歇息吧。”看徐凊兒面有失落,略微緩了口氣道:“秋裡夜寒,你當心著些。”他雖臉色和緩,但從面色來看,對徐凊兒並不十分上心。
徐凊兒低低應了聲‘是’,宮重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徐凊兒扯了扯帕子,轉身走了回去。
綠環見她神色不愉,連忙上前勸慰道:“美人莫急,如今新選上的妃嬪們都未曾乘寵,皇上先到了您宮裡,已經是天大了臉面了。”
徐凊兒紅了眼眶:“這叫什麼事兒?人都到宮裡來了,卻只坐坐就走了,如今天色擦黑,寧可冒著黑回去也不留下,傳出去我可沒臉見人了!”
綠環見她明裡暗裡都是指摘陛下不好,嚇得耳邊的珠子連連亂晃,連忙道:“怎麼會?皇上也許是趕著回去處理事情呢,您瞧著吧,如今您在聖上面前露了臉,這新選的秀女裡先承幸的一準是您。”
徐凊兒稍稍開懷,對著杜薇道:“近來你其他的事兒先別忙了,抓緊時間把繡樣兒做出來。”
杜薇躬身道了聲‘是’
綠環扶了徐凊兒睡下,又囑咐了綠玉幾句,和杜薇一道走了,她到底沒把蘭舟這事兒說出來,這是個大把柄,得讓它發揮出最大餘地來才成,若只用來除了蘭舟,未免有些可惜了。
在宮裡,除了那些早就找好出路的,一般的奴才都盼著主子好,自己才能跟著往上爬。所以穠華院上下都眼巴巴地盼著徐凊兒快些承寵,但巴巴地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皇上再次過來。
徐凊兒也顧不得體面和矜持了,聽說皇上近來常沿著金水河散步,她便也有事無事就在皇宮園子裡閒晃,巴望著能跟皇上再遇見一回,不過皇上卻還是沒瞧見她。倒是聽說尚服局裡有個姓陳的女史,不慎落了帕子到御花園裡,被皇上揀著了,承寵一晚,被封了最末等的淑女,不過不知為什麼,皇上似對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