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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帖木兒,他也學著漢人的打扮穿了一身罩甲鳳翅盔,儀表倒也不俗,雖是面帶笑容,但不難瞧出眼底的陰鷙
宮留玉嗤笑一聲,竟連看也不看他一眼,轉頭就帶著杜薇走了。帖木兒來下戰帖被人無視,面上的笑容僵了幾分,等人完全走了,他才對著身邊的侍從冷聲問道:“你說他是不是已經決意要阻攔大周向我瓦剌出援手?”
侍從沉默了片刻,緩緩道:“看他對您的態度,只怕是要硬攔到底了,而且臣聽說這位九殿下在五軍都督府很有人脈,若是他執意阻攔,只怕周朝皇上也多半不會派兵,就是大皇子站在咱們這邊,只怕也奈何不得他。”
帖木兒面色一陰:“葉赫這個蠢貨,若不是她,我又何必如此為難?!”他深吸了口氣,嘴邊泛起一絲冷笑來,正了正腰間配著的彎刀:“算了,反正樑子是結下了,這個人總歸對我們瓦剌好不到哪去,這次求援不容有失,既然如此,索性一次除個乾淨,省得他日後當了皇帝,對我們瓦剌更加不利。”
侍從一驚,問道:“您是打算...?”
帖木兒沒說話,稍稍拔出了彎刀,寒鐵一汪森森的映著他的臉,他面色森然,又把刀放了回去。
杜薇倒是回望了一眼,見他面色陰鷙,忍不住問道:“您就這般得罪人麼?”
宮留玉道:“反正我是絕不會讓朝廷出兵去幫瓦剌的,與他走那麼近作甚?”
杜薇遲疑道:“是因著葉赫公主上次得罪您的事兒嗎?”
宮留玉搖了搖頭,手指在空中虛畫了兩個圈,淡淡道:“瓦剌和韃靼是我朝宿敵,本來兩個部族一直聯手對外,如今好不容易生了嫌隙,我們不去添一把火就罷了,哪有幫著其中一方的道理,自然是由著兩方消耗實力,到時候咱們才能坐收漁利。”
這想法倒和前世的杜薇不謀而合,忍不住點頭讚歎道:“殿下高見。”
中午眾人都乏了,皇上便放了眾人歇息一陣,等到下午再打獵。好容易等到下午,眾人都摩拳擦掌,著意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現一番,跟在宮重身後興致勃勃地進了林子。
一路上倒是見了不少野物,可惜見了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都被驚得四散逃開,讓宮重徹底不耐起來,乾脆驅散了眾人,只留了幾個皇子和瓦剌的使節繼續往林子深處走。
杜薇是跟在宮留玉後面的,一路上只見枝葉橫亙交錯,遮天蔽日地連成一片,在冬日裡,這座林子越發幽深冷清了起來,竟連偶爾的鳥鳴聲也聽不見了。
這時,茂密高大的樹林間突然閃過一個白影,那白影速度極快,尋常目力的人根本看不清是什麼,不過這群人裡自然不乏目力好的,立時就有人驚叫起來:“是鹿,竟然是白鹿,天降祥瑞啊!”接著就立刻向宮重賀喜道:“皇上,天降白鹿,是大吉之兆啊!”
宮重最煩鬼神之說,聽了這話不悅冷哼道:“什麼祥瑞?難道我大周朝的國運,都系在這麼一頭畜生身上了?”
方才高呼祥瑞的那人立刻退了幾步,面色訕訕地不敢吱聲了。宮重環顧了一週,對著眾人道:“誰來為我獵到這頭畜生?”
這時候可不是爭先的時候,眾人都紛紛謙辭了幾句,宮重聽著不耐,回身一掃,就見自己的幾個皇子嘴上雖謙辭,但面上忍不住都露出躍躍欲試的神色,他微皺了眉,忽然看見宮留玉立在馬上,顯得身形越發修長,端的是良才美質,且神色從容,既不見足羞,也不見焦急渴慕,姿態磊落灑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重心裡忍不住生了幾分歡喜,對著宮留玉招手道:“老九,聽說你這些年弓箭上頗有造詣,就由你來吧。”
這時瓦剌使節隊伍裡傳來幾聲輕嗤,宮留玉身形修長卻不粗壯,外在又是一副冰肌玉骨的好皮囊,瞧著就不像是能張弓射箭的,他們自然樂意瞧他出個大丑,甚至有人在底下竊竊議論,打賭宮留玉連弓都拉不開。
宮留玉恍若未聞,面色不變地拿起那口重達百斤的玄鐵大弓,抬手對著箭身撫了又撫。
在一旁的帖木兒終是忍不住上前幾步,對著宮留玉微笑道:“九殿下是大周的皇子,文弱些也是應當的,不比我們瓦剌人長年在馬上騎射慣了,這頭白鹿...不如就由臣代殿下射殺吧?”
他話音一落,底下一個瓦剌人也跟著七嘴八舌,明褒暗諷,帖木兒一邊笑一邊就要取那弓:“殿下還是交給臣吧,自己被弓弦割傷了手啊!”
宮留玉忽然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