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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陳寧略有訝異。
宮留玉府上人口簡單,因此麻煩也少,反是才新婚的宮留善府上不得消停,傳出的不是他的那個通房被新任皇子妃徐凝兒打發了,要麼是徐凝兒異想天開地讓宮留善幫她跑到南山上去採梅,稍有不順就抹著淚回孃家。
前世事徐家人上趕著把徐凝兒嫁過去,這世經過宮留玉在其中的破壞,兩家的形勢已經掉了個個,徐凝兒自覺有了體面,能拿捏得住夫婿,便也不再像前世那般端著拿著了。她要求的是那所謂的‘真愛’,宮留善瞧上的卻是徐家的門第,兩人在一處兒若是真能好起來便怪了。
轉眼就要到了祭灶的灶王節,宮留玉去宮裡赴了宴,便隨意找了個藉口早早地回來了,一回來便見杜薇還是往常那一身素面月白襖子,忍不住皺眉道:“府裡是短了你的吃穿嗎?怎麼大過年的還是這般素淨?”
杜薇摸了摸額頭道:“穿習慣了,日常就這個樣子,也懶得換了。”
宮留玉不知怎麼竟上了興頭,慫恿道:“那怎麼能成?快到年根了,人人都是要換新衣的,你還是一身舊的,倒顯得像是我薄待你似的。”
杜薇不知道他存的什麼心思,卻也懶得為這點小事兒和他爭,便轉身回屋道:“奴婢這就去換。”
她的簇新衣裳不少,四季都有,回到屋裡想了想,選了件銀白小朵菊花青領對襟褙子,外面繫著白色對襟雙織暗花輕紗,挑到裙子時猶豫了下,還是選了件挑眼的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有些彆扭的拎著裙子走到隔間,蹙眉道:“頭回穿這麼長的裙子,倒有些不慣,回頭做活兒都不方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拉她到身邊來仔細打量著,她五官秀美從容,一雙卻眉毛上挑斜飛,顯露出十分的英氣。這些日子好生將養著,漸抽出窈窕的身段來,這一身含煙帶霧,她人也像是一隻被霧裹著的梅花一般,一片迷濛中透出十分的冷豔,既孤寒又豔麗。
他瞧得有些出神,用指尖描繪她秀致的唇珠,見她神情不自在地閃開,才掩飾般的笑道:“我記得我送你了好些脂粉,怎麼不裝扮一番?”
杜薇摸了摸自己素淨的臉;“我不愛臉上有東西,總覺得黏著一層什麼似的。”
宮留玉發了興,帶著她往她的臥房去,開啟了軟嵌螺鈿官皮箱,一邊道:“女人家不愛裝扮怎麼行?”他把她的頭髮打散,豐厚的頭髮半遮了下來,擋住秀美的眉眼,也有種含蓄的,半遮半掩的媚態。
杜薇十分順從地任由他擺弄,讓他取了犀角梳子來一下又一下從頭梳到尾,手勢輕柔地掬著一捧長髮,用犀角梳子慢慢地篦了下來。
旁的男人做這動作總顯得娘氣造作,他做起來卻滿是風流公子的貴態,姿態優雅雍容,任誰看了都覺得這是一樁風花雪月的雅事。
杜薇從喜鵲登枝的銅鏡裡看他神色認真,唇邊還綴了笑,一雙眼因著含了柔情,讓本就出眾異常的容貌越發瑰麗起來。她扶著桌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說不上是心慌還是意亂。
他不會盤發,便只綰了簡單的髮式,選了只玫瑰晶並蒂海棠修翅玉鸞步搖給她戴上,他眼光好,選的步搖也極是襯人,讓原本簡單的髮式也驚豔了起來。
宮留玉仔細地打量著,這才滿意笑道:“這才算有幾分女人味兒了。”
這是諷刺她平時沒有女人味兒?杜薇沒接話,他卻就勢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頭埋在她項頸裡,低低地笑嘆道:“只可惜還不是我的女人。”
這般的露骨直白,話裡面含著的哀怨簡直讓人不忍心聽,杜薇沒開口,卻也沒像平時一般急著撇清,又靜默了會兒,突然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
同樣的過灶王節,宮留善府上因著皇子妃突然發脾氣,這個節也過得萬分沉悶,宮留善寧可在書房改吏部的公文也不願回房住,身邊只留了琬茵伺候。
徐凝兒穿著雪青中衣,伏在案上流著淚,對著身邊的媽媽哽咽道:“他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那個賤人那裡過夜了?”
身形富態的媽媽柔聲勸道:“沒有,殿下在書房改公文呢。”她遲疑了一下,這才道:“不過確實是讓琬姑娘陪著呢。”
徐凝兒身子頓了一下,眼淚隨即又留了下來:“這算什麼呢?我們成親一個多月了,他倒是有一大半時間是宿在別人屋裡的,把我這個正頭夫人可有放在眼裡?”
哪個幹正事兒的男人能忍受妻子一天到晚出些吟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