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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地龍翻身,動靜極大,我三叔正好在綿州任著知州,如今眼見著吏部和督察院的人就要派人去考評了,可這麼一次地動就抹殺了他這幾年在綿州的成果,這未免太過不公,殿下是吏部的人,吏部掌著百官的升遷調任,所以想請點出從中轉圜一二。”
他口中的三叔是老王爺的第三子,不過因著是庶出,所以一直依附長房過活,如今已經任了知州,可見混的倒也不差。
杜薇聽到綿州地龍翻身一事,心裡卻不由得一跳。
宮留玉淡淡道:“世子說的什麼話,徐家三爺本就犯了錯兒,難道還想安穩的升官發財不成?”
徐輕鴻抬手一招,立時就有下任魚貫而入,捧著匣子進了正堂,一時間珠光寶氣盈盈於室,他這時候起身誠懇道:“殿下,臣雖不才,挑東西還算是有些眼光,這些東西不成敬意,還望您笑納了吧。”他沉聲道:“只要您幫著在吏部說一句,不管這事兒成與不成,這些東西就都歸了您了,我們徐家也算是承您一個大人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頓了頓,他又嘆息著補充道:“我那三叔為人一向克勤慎勉,事必躬親,實乃良臣,若是因著一點小事兒斷了他的前途,您於心何忍?”
一般人若是看了這麼些珠寶早就被閃花了眼,宮留玉卻神態自若,連看也沒看那些東西一眼,慢慢道:“小事兒?我看不見得吧,巴蜀素來富饒,家叔這些年銀子可沒少拿,如今遭了災,難怪拿不出銀子來賑災。”
徐輕鴻見他了如指掌,臉色不由得一白,抬手揮退了下人,壓低聲音道:“殿下,我知道您因著家妹嫁給了六殿下心存芥蒂,可是我們徐家畢竟是名門望族,那些巴蜀百姓不過是螻蟻賤民,你又何必為了死的這麼幾個人和我們徐家不對付呢?再說了,好歹我們徐家還連著六殿下的面子不是,你們為了這點小事兒鬧得這般僵,皇上見了也未必高興。”
他說話的時候一片殷切,那視人命如草芥的神態倒是和徐凝兒徐輕言如出一轍,這話說的也卑鄙無恥之極,彷彿那麼多百姓的性命都是泥石一般,杜薇在宮留玉身後嫌惡地皺了眉頭,恨不得拿了茶盞子砸在他身上。
宮留玉臉色也冷了幾分,徐輕鴻繼續丟擲條件來:“殿下是少年英傑,家母對殿下也中意得很,恨不得將家裡的幾個妹妹許了去,如今六殿下已經娶了我小妹,若是殿下也肯和我們徐家成秦晉之好,那這大週上下,誰還比得過我們三家聯手?那時候就算皇上再疼愛大皇子...也不得不再三斟酌了。”
這個誘餌拋的著實誘人,宮留玉卻面不改色地淡淡道:“我聽說近日徐輕言又納了一方妾室進府?”
徐輕鴻一怔,隨即又想到什麼一般,面色一變,硬著頭皮點頭道:“是。”
宮留玉道:“聽說徐輕言是先和鄭家姑娘成了事兒,鄭家才不得不把姑娘送到你們徐府來的?”
徐輕鴻身子一僵:“是,,,”
宮留玉霍然變色,臉上滿是風雷:“你們徐家好大的膽子,那鄭家姑娘是宮裡擬定的御前女官,你們也敢染指?可有把皇上放在眼裡?!”
他這麼一下子發作真讓人害怕,徐輕鴻不由得後退了幾步,低聲急急地辯解:“殿下誤會了,是鄭家自願把那姑娘送給輕言做妾的,我們也不知道她被宮裡擬定了名字,這真是冤枉啊...”
他一邊辯解,一邊暗罵徐輕言不省心,竟弄出了這等醜事兒。
宮留玉振袖而起,冷笑幾聲道:“不必了,你們徐家我高攀不起,老六現在如同陷進了爛泥堆兒,進退不得,有這個前車之鑑,難道我還敢娶你們徐家女嗎?”他冷冷地道:“以後有事兒也莫要來尋我,我可不是徐家正經親戚,什麼貓三狗四的人物都來敢攀親讓我幫忙,真是笑話!”
徐輕鴻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是強自不甘道:“殿下...”這時候陳寧已經走上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徐輕鴻陰沉著臉看著宮留玉,最終還是滿臉怨恨地退去了。
他這幅狼狽樣子,倒是讓杜薇想起他當初趾高氣揚地命她叫出南鎮撫司的樣子了。
宮留玉冷眼看著徐輕鴻狼狽退出,然後悠悠然坐到椅子上:“這算是一次打發了,省得他們徐家以後再出了爛事兒來找我。”
杜薇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兒,她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緩緩道:“殿下,方才徐世子說巴蜀地龍翻身一事兒,只怕沒那麼簡單,恐怕要有□□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