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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面沉如水,沉默片刻才對著李琦把放火殺人之事說了出來,李琦先是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然後白著臉深吸一口氣:“爹爹你好糊塗啊!”
李威被她看得惱怒起來,拍著案几怒道:“難道殿下還會為了一個下人要我的命不成?最多不過是貶官罰銀,只要咱們家的爵位還在,就還有復起之日!”
他是視女人如草芥之人,以己度人,覺得宮留玉就是再怎麼睚眥必報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要他的命,所以行事便少了許多顧忌。
李琦心裡又是失望又是憤怒,嘴唇顫了幾下,冷著臉道:“爹,按說咱們家的爵位是祖上傳下來的,這近百年都是威揚煊赫,又沒出過什麼大錯兒,可您卻半生不得志,官位一降再降,您捫心自問,這難道都是時運不濟的原因嗎?”
李威勃然大怒:“混賬東西,你胡說什麼!你就是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李琦現在心裡也是驚怒交加,聞言連解釋都不願,只是冷著臉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李威見狀更是惱火,正要再罵幾句,就見緊閉的門被一腳踹開,宮留玉身後帶著身後幾個番子走了進來,眉目瀲灩卻擋不住其中深重的戾氣,他一揚眉道:“李國公,看來我前幾日說的良言,你竟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啊!”
李威見他氣勢洶洶,心裡正忐忑,就聽他猛地揚聲道:“還不快把罪臣李威鎖拿了!”
李威面色大變:“殿下這是何意?李某,李某...臣何罪之有?”
宮留玉目光從他身上一寸寸掠過,想到杜薇那日浴火而出情形,眼底的戾氣又深重了幾分,仰唇輕蔑笑道:“勾結倭寇,坑害百姓,貪汙受賄,官商勾結,這些可夠?國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他也懶得跟個將死之人浪費唇舌,直接命番子動手拿人,李琦見狀不好,忙上前幾步道:“殿下,這事兒疑點頗多,不如先調查清楚再帶人問話?”
宮留玉想到她三日前的通報,面色略微和緩了些,抬手指了指,一個番子把一沓紙遞給她,她接過之後驚訝道:“這,這,這都是我爹犯下的?”
上面的不光是陳列的罪狀,還有來往的書信賬本,勾結倭寇,劫掠百姓,他這個當官的不但不管,反而還為虎作倀,從中分成,她越看越是心驚,但那些書信賬目讓她不信都不行。
宮留玉淡淡地看她一眼:“你是個明白人,凡事還是想清楚,我前些日子說的話,如今依然有效。”他仰唇諷笑;“只可惜你爹是個糊塗的,看不明白這點,只盼著你如今能清醒些,需知道,我要做的事兒,一定會做成的。”
他說完便轉身去了,李琦咬著下唇立在原處,他前些日子執意要讓杜薇入李家宗祠,如今只帶走了李威一人,卻沒動李家其餘人,現在又特意提出,那這事兒是不是還有轉圜的餘地?
她蒼白著臉想了想,忽然揚聲道:“備車,我要出去!”
她這次當然是要去見杜薇,只要杜薇肯鬆口求情,李家就還有救,她在車上準備了好些說辭,但一見杜薇就啞了聲。
杜薇眼睛上蒙著布巾,被人扶著緩緩走了出來,她一見便不知該如何開口,頓了許久才道:“你的,你的眼睛...”
杜薇摸著布巾笑了笑:“沒遂了令尊的意,且還死不了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一抬手,手肘處便露出斑斑點點的玫紅色燒傷。
李琦聽她話中帶刺,張了張嘴,哀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怨恨,但如今事兒都發了,便是殺了我爹,滅了我李家也於事無補,還不如想想怎麼補救。”
杜薇面色一沉,冷笑幾聲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難道我娘就這麼白白屈死不成?”
李琦面色一變:“姑母...死了?”她自己親孃早逝,便打小就跟這個大姑母很是親近,這些年更是照料她飲食起居,感情之深非常人可比,聞言就覺得一陣難言的悲意。
杜薇冷著臉不說話,李琦不由得踉蹌著倒退了幾步,卻終於還是穩住了身形,深吸一口氣道:“姑母雖非我母親,但我們這些年的情誼也跟親母女差不多了,你的心思恨意我都能懂,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姑母也是李家人,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李家這麼絕後?”
杜薇揚聲道:“李威殺我親孃的時候,可曾想過她是李家人?!現在大小姐跑來說什麼一家人之類的話,未免太過可笑!”
李琦臉色一點點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