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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記錯了,奴婢一直在御前伺候,哪個宮都沒去過。”
杜薇本來是隨口一問,見她說的這般含糊,又加上神色閃爍,心裡不由得生出幾分疑惑來,側頭問道:“便是在御前伺候,也應當是由六局選拔了得用的人上來,你說說,你原來是在哪個局啊?”
女官神色閃過一瞬的慌亂,又強自鎮定道:“奴婢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奴婢還有東西要給皇上送過去,那邊的差事耽擱不得,請恕奴婢無禮,這便走了。”說著匆匆行了一禮,轉身去了。
她去的地方正是正殿,杜薇也不好跟過去追,便只能在原地,皺眉望著正殿,她在原地想了一時,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正要細想,忽然身後一道溫和男聲傳了過來:“李家...四小姐?”
杜薇一轉身望過去,就見宮留善立在廊柱下,正靜靜地望著她,他過了會兒便直起身,上前走了幾步,目光專注地把她從頭看到尾,忽然笑了笑道:“士別三日啊。”
杜薇神色漠然地行禮,然後道:“六殿下若是無事,那我便告辭了。”
宮留善慢慢道:“這就要走嗎?”他微微笑了笑;“老九也上戰場許多日了,戰場上刀劍無眼,你難道不好奇他現在如何了?”
戰場上的訊息可不是誰都能知道的,前些日子宮留玉還常來信給杜薇說些軍中趣事,近來卻好久沒有音信了,不過杜薇上輩子也是去過戰場的,知道其中的難處,倒也沒有在意。
杜薇斂眸:“戰場上瞬息萬變,哪裡事事都能由人,我靜候捷報便可。”
宮留善微揚了下嘴角:“只怕未必是捷報。”
杜薇跟他打著太極:“先在這裡討個口彩,是不是的就得看戰果了,難道六殿下不盼著咱們周朝的軍.隊得勝嗎?”
宮留善聽她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微微皺了眉,隨即展顏道:“想你去江南之前還是六弟府上的家奴,如今一搖身竟變成了李家的四小姐,老九為你還真是下了功夫,為了給你抬身份,不惜殺了李國公來拿捏李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低頭而笑:“殿下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她忽然又仰頭道:“我和殿下在去江南的水路上遇襲,來者用的是軍.弩,而且規矩嚴整,身手利落,我開始還奇了,哪有水賊那般大的膽子敢襲擊官家的船,結果殿下從他們隨身的匕首裡搜出了軍隊裡特製的匕首,這事兒非同小可,鄭國公在軍隊裡素有威望,又是您舅家,勞煩您幫著過問一二了。”
宮留善神色絲毫不變,仍舊平和道:“那是自然。”
杜薇看他一眼,當初樓船遇襲的事兒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想必也是知道這點,所以這才有恃無恐,不過同理,他懷疑宮留玉為了拿捏李家陷害李威這事兒也沒證據就是了。
兩人是敵非友,本也沒什麼好聊的,杜薇又行了一禮,轉身要走,忽然身子一滯,手臂被他帶住了,他臉上終於顯了幾分壓抑壓抑極深的憤懣不甘來。
杜薇一甩手道:“您放尊重些。”靠近了她才聞到宮留善身上的淡淡酒味。
宮留善不但不放手,反而帶著她進了一側的偏殿裡,反手拴上了門栓。杜薇皺了皺眉,臉色冷了幾分:“您這是做什麼?”
他就著剛升起的月色看她,臉還是那張臉,卻處處跟前世不同了,就好像他重活了一世,她也換了個人似的,他沉默片刻才道:“你真是杜薇嗎?”
杜薇想出去,偏生唯一的門被他堵住了,她聞言不由得一怔,隨即皺眉道:“我是李家的四姑娘。”
宮留善寂寂然地一笑:“是了,你不光是李家的四小姐,是名門出身的閨秀,還是安王的未婚妻,唯獨不再是杜薇了。”不是他的杜薇了。
杜薇看他一眼:“既然您知道這點,那便該放尊重些,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您和殿下是親兄弟。”
宮留善神情有些恍惚,晃動的月影將他的臉也照的斑駁起來,沉吟道;“皇上有意把陳祭酒家的小姐指給我,你知道嗎?”
杜薇微揚了眉頭,隨即道:“那真是恭喜您了,陳家是世代名門,皇上為您挑了這麼門好親事,真是讓人羨慕。”
她說著心裡卻有些感慨,皇上還真是喜歡拉郎配,說給弟弟不成又轉頭說給哥哥。不過她倒是有幾分體諒,宮重八成是為了彌補陳家才說了這門親事,宮留善的前途雖比不上宮留善,但一眾皇子裡也算是頗為出眾的了。
宮留善神色冷了幾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