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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地盯著宮留玉;“老九,今日早上你可是和你大哥爭過?”
宮留玉沒想到宮重已經如此不可理喻,竟連他也疑心上了,他眉頭一蹙,不急不慢地跪下道:“父皇,今日我和大哥確實起了爭執,但大哥執意要把四十個流民孩子帶走,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職責在身,總不能讓他把人不明不白地帶走吧?四十個孩子關係四十戶人家,我不得不謹慎些。”他又頓首道:“若是因著這事兒讓大哥氣壞了身子,那兒臣甘願受罰。”
宮重看他一眼,忽然長嘆了一聲兒,滿面疲憊地抬手道:“你做的很對,哪裡有什麼錯處,你大哥這病也不是因著你,是朕一時鑽了死衚衕。”
宮重這人雖然不是個好父親,可絕對是個好皇上,聽了他是以政事民生為重,也就不再多說了。只是微皺著眉,這次除了焦慮之外還有些怒其不爭地惱怒。
宮留玉看得心中一動,低聲問道:“父親,這事兒說起來兒臣也有些奇了,大哥要那四十個孩子做什麼呢?”
宮重沉默了會兒,滿面苦澀道:“愛之害之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對著崔白道:“把那幾個孩子帶上來。”
崔白略有詫異,但還是躬身應了,起身領了四個神色迷怔,仿若痴呆的孩子回來——正是前幾日被大殿下帶回府上的那幾個。
宮重顫著手指指著那幾個孩子道:“你瞧瞧你大哥做下的好事兒,他聽信那妖道蠱惑,竟想出活吃人腦的法子來給自己治病,幸好那妖道故弄玄虛,只是給這幾個孩子下了藥,跟你大哥說是要讓這幾個孩子茹素沐浴幾日才能做藥引,這幾個孩子這才留下了性命!”
宮留玉心思不復原來那般冷漠,轉頭看了那幾個孩子一眼,心中也是一嘆,面上還是道:“大哥秉性淳厚,怎麼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定是那妖道唆使的,父皇不必太過惱怒。”
大凡做父母的都是一個心思,自家孩子都是好的,若是但凡有個不好的,那也是別人教唆的,宮重亦不能免俗,聞言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預設。
這時候羊皮燈籠裡的火燭晃了一下,讓室內的光線有些晦暗,有個太醫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顫聲道:“殿下...您去看看吧,大殿下怕是不成了!”
宮重面色一變,也不要人扶,自己大步就走了出去。
宮留玉也做出嘆息神色,跟在宮重身後不急不慢地走著,一邊轉頭問崔白道:“崔掌印,葉赫側妃和徐三少爺現在在何處?”
崔白躬身道:“葉赫側妃已經賜了白綾,徐三少爺現在押到了昭獄,怕是也...”
宮留玉沉默了會兒,嘆息道:“徐家這次...怕是要倒了。”
......
通全三十二年,大皇子宮留賢薨逝,賜諡號悼懷太子,舉國大喪。
宮留善和這位大皇子是親兄弟,要服頭三個月的重孝,他的府上早早地就準備起來,各處都掛滿了白孝,就連燈籠都用白布包了起來。
徐凝兒坐在椅子上,兩手顫顫地搭在扶手上,滿面惶然地聽著自己的母親哭訴。
徐夫人也是滿面淚痕,一邊用帕子揩著眼角,一邊驚慌地道:“...你不知道你三哥哥死的有多慘,他的身子就那麼給人從昭獄裡扔出來,滿身都是血,眼睛睜得大大的,我知道,他是被人生生折磨死的。”
她撲倒在手邊的高腳案几上,哭的死去活來,身子止不住地顫著。
徐凝兒身上一陣一陣地發冷,顫聲問自己的母親:“其他人呢?那家裡的其他人呢?”
徐夫人勉強抬起頭,哽咽道:“你爺爺想要進宮求情,被錦衣衛的人推搡了回來,如今咱們瞻園已經被錦衣衛的人給圍住了,進出不得...我是抬出來六殿下的名號,又堆填上成箱的銀錢,他們才這才放我出來見你。”
徐凝兒起身摟著母親的肩膀:“母親莫要擔心,聖上的旨意這不是還沒下來呢。”
徐夫人紅著眼眶搖頭道:“你爺爺都說了,聖上越是不動作,那處罰才越重,若是尋常的小錯兒,那些錦衣番子如何敢這般對待咱們家人?”
徐凝兒惶惑道:“可,可害死大殿下的妖道已經死了,三哥哥也死了,皇上還想怎麼樣?”
徐夫人看著自己一臉迷惑天真的女兒,心裡已是留滿了淚:“那妖道是咱們家舉薦的,輕言也是咱們徐家人,皇上定然是要懲治我們徐家的<script type="te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