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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抬頭看了眼宮留玉的臉色,猶豫了一下才道:“他只怕是擔心著,所以這才急忙趕過來。”
宮留玉嗤了聲:“他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關心你?”
杜薇知道他還是見不得杜修文,便只是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份兒心意。”他見宮留玉揚起了眉毛,忙補充道:“到底我們是主他是客,總不能把他慢待著幹晾在外面啊?”
宮留玉的臉色稍稍和緩,轉頭問道:“你這是要去見他的意思了?”
杜薇想了想,低聲道:“他當初待我不薄,我也不能就這麼放著人不管不問啊。”她環抱住立在床邊的宮留玉:“三少爺那性子,勤懇本分有餘,慧黠機巧卻不足,雖有個功名在身上,但這京裡也不乏才高八斗之人,還不如在出了京找條別的出路。”
宮留玉一手搭在她的肩背上,自上而下,似笑非笑地斜眼看她:“我是沒旁的說法,只是...你如今能下的來床嗎?”
杜薇最終還是換好衣服起了床,只是走路的時候步履有些蹣跚,幸好她平時走路就慢,如此下來倒也不明顯。
宮留玉讓人把杜修文請進了正院,自己卻不大方跟著來,只是在後面的偏屋帶著,任由杜薇和杜修文在前面說話。
杜薇無奈地暗瞥了一眼隔著棉簾子的偏屋,轉頭對著剛進屋的杜修文道:“文哥兒,坐吧。”
杜修文卻沒坐下,反而上前幾步,細細打量著她,關切問道:“囡囡,你還好嗎?殿下昨晚上沒罰你吧?”他瞧著瞧著,神色卻有些怔忪,杜薇神情倦怠,但臉頰泛著微紅,眉宇之間帶了女子特有的嫵媚風韻,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
杜薇怔了怔,奇道:“文哥兒為甚這麼問?殿下為甚要罰我?”
杜修文嘆口氣道:“囡囡,都是我害了你,昨兒晚上殿下見到我,先是說我不是杜修文,假冒了杜家人的名義來誆騙你,我一急之下就掏出了你小時候用過的玉筆來做證明,沒想到殿下看了幾眼,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就奪了過去。”他說著說著,神色又緊張起來:“囡囡,殿下沒打罰你吧?若是他責怪你,你就只管推到我頭上。”
杜薇擺手道:“殿下沒罰我,只是...”她想到昨晚,臉色微紅,換了話題道:“文哥兒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杜修文看她一眼,猶豫了一時,還是鼓足勇氣道:“囡囡,我想在京裡留著,等攢夠了錢幫你贖身,咱們到時候一道兒回老家,好不好?”
杜薇聽到隔壁偏屋裡傳來的茶盞磕碰聲,心裡一緊,連忙道:“文哥兒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在殿下府當差當的好好地,為甚要跟你走?”
杜修文面色帶了些焦急:“囡囡,殿下那人我見了,他心思深沉,脾氣又陰晴不定的,你差事當得好還好說,若是不好,那豈不是遭了大難一般?”
杜薇聽偏屋裡傳出了隱約的動靜,咳了聲道:“來不及了,我心裡已經有了殿下,願意一輩子留在府上陪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說著神情不由得有幾分尷尬,偏屋倒是安靜了下來,她略頓了頓才道:“文哥兒快別說我了,我這一輩子已經有了主意,倒是你呢?”她見杜修文怔怔地看著她不言語,想了想繼續道:“金陵城是個事兒堆,文哥兒你性子學問都是極好的,可光憑這個還不成...”
她勸著勸著便住了嘴,就見杜修文怔忪看她,彷彿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她,兩人沉默了半晌,他這才張了張嘴,沙啞著嗓子問道:“你說...你心裡有了殿下?那,那我們呢?”
杜薇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目光,隨即又迎了上去,搖頭道:“文哥兒,當初你待我好,我是感激的,可如今過了這麼多年了,哪裡還有什麼我們不我們的?早就是你是你我是我了。”她見杜修文滿面不可置信,便嘆口氣,問道:“我小時候可有對你明示或暗示?可有贈物件兒給你?可有兜搭過你?”
杜修文怔怔地搖了搖頭,神情澀澀地道:“你小時候心高氣傲不愛說話,我以為,我以為你是...”
杜薇淡淡看他一眼:“我並未做出任何逾禮的舉止,也沒對你有過什麼表示,文哥兒,你到底在等什麼呢?”
是啊,到底在等什麼呢?杜修文怔怔地看著她,眼前這人小時候就心氣兒高不愛說話,但對上他時總還存了那麼一兩分的溫柔天真,現在再看她,除了淡漠和補償,竟是看不到別的了。
他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