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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鍾維面色似有動容,嘴唇動了動:“可是,盈兒...咱家這樣的品階可決計做不了殿下的正妻啊,你...”
杜二夫人聽得也是一驚,忙抱住杜盈道:“閨女,你可不能胡來啊,妾室那就是個物件兒,隨意就能打罰了,哪是人當的,不行不行。”她自家有妾室,當然知道妾室是個什麼身份,哪裡捨得讓自己閨女做妾。
杜盈心裡倒是有別的計較,她今日見了宮留玉對杜薇溫存體貼,住的用的又處處都撿金貴的來,他本人又是那般風流多情的人物,把個丫鬟寵的跟公侯小姐一般,她早就沉不住氣了,再說了,宮留玉如今風頭正好,以後怕是有更大的前程,她沒準還能跟著進宮做個貴妃娘娘什麼的,如今當個妾室偏房怕什麼?
她心裡這般想,面上還是分毫不顯,對著杜鍾道:“爹爹養育了女兒那麼多年,女兒也得為爹爹做些什麼,殿下若真是能幫得上咱們家,女兒別說是做妾室了,就是做個端茶倒水的丫鬟也心甘情願。”
杜鍾維面上帶了感動,連忙把她扶起來道:“我的閨女,苦了你了。”他說著又遲疑道:“可在杜薇之前...也沒聽說殿下他有其他房裡人,自從收了那丫頭之後,他也專寵著那丫頭一個,如今就怕你...”
杜二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正是這個理兒,就是咱們這邊出了力,殿下也未必樂意,還是算了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盈面色漲紅,一下子站起來,挺了挺胸咬牙道:“爹孃說的這叫什麼話?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沒爹沒孃的野丫頭嗎?既然杜薇能做到,憑甚我就不行?我比她差到哪裡去了?”
杜二夫人不悅道:“你與她爭什麼長短,她說破了天也是個妾室,正頭奶奶一進門還是要讓道的。”
杜盈垂著頭沒說話,倒是杜鍾維站在原處沉默了會兒,緩緩點頭道:“明日咱們先搬到前幾天賃下的院子住下,我給殿下下帖子,在新宅子宴客,邀請他過府一敘。”他又轉頭看著杜盈道:“到時候...你好好準備著吧。”
杜盈心裡一喜,又遲疑道:“這法子好是好,只是殿下會來嗎?”
杜鍾維心裡對杜薇的身世已有一番猜測,有了這個,宮留玉雖不能說就這麼被拿捏住了,但該給的面子總歸是會給的。他對著杜盈道:“為父自有法子,你只管準備著就是了。”
......
杜家人辦這事兒倒是利落,沒過兩日宮留玉就收了張宴客的帖子,他手裡捏著帖子對杜薇笑道:“你瞧瞧,我說什麼來著,杜家人這就順杆子爬了。”
杜薇盯著那張請柬道:“那您是個什麼意思?去還是再晾他們幾日?”
宮留玉一哂:“我瞧著火候差不多了,再晾只怕反而沒了效果。”他說著就翻開請帖,就見裡面一張鵝黃色的小小花箋飄了出來,用的還是澄心堂紙,上面用娟秀的字型寫著一首《淇奧》,落款還是一個極飄逸的盈字。
杜薇也跟著看了看,然後似笑非笑地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想來在五姑娘心裡,殿下可是個如竹君子啊,殿下好人緣。”她近來在詩詞上長進了不少,這首她還是能看得懂的
宮留玉乾咳了一聲兒,要說原來這些東西他也收了不少,不過一概不理會罷了,如今有個人在旁邊看著,這事兒不好好解決只怕今晚上連房門都進不了了。
他皺了眉對著杜薇道:“這個什麼杜家五姑娘好沒規矩,這種東西也能胡亂給人嗎?”
杜薇斜眼看他:“您的意思是,便該找個沒人的時候,花前月下的偷偷給了?”她又看了眼那花箋:“這詩的寓意極好,倒也配得上您。”
當初就是他極力躥騰杜薇學詩詞的,如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肅了神色道:“這跟我可沒得關係,我連她的臉都沒怎麼瞧見,誰知道她會做出這等沒有體面的事兒,真真是不堪!”
杜薇若有似無地哼了聲,慢悠悠地道:“她這麼做也不算錯,一來可以幫到杜家,二來也是為著自己的前程,都到性命攸關的時候了,要那麼大體面做什麼?”她一轉頭問道:“說起來也怪了,杜家進京也有好幾天了,為什麼還沒有什麼動靜?”
宮留玉見她終於不再盯著那張花箋,心裡鬆了口氣,抬手把它燒了,才道:“這次巴蜀地震牽連的官員不少,皇上既要懲治這些人,又要妥善安置災民,杜鍾維不過是個七品縣令,暫且還輪不到他,等這些事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