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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下面默不作聲的謝寧川,再看看齜牙咧嘴揉著肩頭的肖政山,掩面嘆氣,隨即擺擺手讓人都下去。
屋外,謝端邑跨步而出,候在門口的三人紛紛行禮。他隨意掃過,瞥見高櫟身後的人,眸光微亮,抬腳湊了上去。
“阿止。”
高櫟警惕擋在她身前,嚴嚴實實擋住他的視線,態度恭敬卻叫人看出他對謝端邑的敵視。
“武邑王。”
謝端邑不悅地眯起眼,天子腳下,他還做不到放肆,鼻間哼出一聲,淺笑落下一句:“阿止,我改日在去尋你。”
高櫟眸露疑惑,他沒記錯的話,前些日子謝端邑還一副想把人生吞活剝了的表情,這不過多久,態度兩極反轉,不論是他,還是一旁的祝忼都大為震驚。
他將欲詢問阿止,餘光覷見出來的謝寧川,嘴邊的話便嚥了回去。
阿止跟了上去,視線和祝忼交錯,淡定點頭,走到謝寧川身後,主動推起輪椅。
祝忼後撤幾步讓出道,微微俯身,待後面的肖政山出來,方才上前。
“太尉。”
肖政山臉色陰沉,“嗯”了一聲便憤憤甩袖而去。
祝忼眼觀鼻鼻觀心,垂眸跟在他身後。
回了太昶殿,高櫟屏退一眾宮女太監,單單留下阿止在旁伺候謝寧川,自個兒關上門扉,折身回來。
“王爺,聖上這次說了什麼?”
阿止將泡好的熱茶倒入茶盞中,斂眸站到一旁,安靜得如一棵松柏。
謝寧川端起熱茶小啜一口,淡聲道:“罰俸半年,禁足一月。”
這處罰說輕不輕,說重不重。
一月時間,足夠那些人密謀了。
高櫟若有所思,又道:“程伯傳信來,說凌斐恣三日後回來。”
三日後,他們也該回攝政王府了。
謝寧川沉思片刻,烏眸轉動幾分,看向他,意有所指道:“本王禁足令在身,不便行動,便全權交於你去辦。”
高櫟忽感某種重大的使命落在身上,肅然敬畏:“是!”
……
三日後,凌斐恣押著陳咲回來了,派人將陳咲關進地牢,沐浴洗淨一身汙垢後方才回府。
進了盛京,他零零散散聽了不少街邊百姓的竊語,知曉謝寧川轟趕肖政山一事,當聽到禁足一月時,心中咯噔一下,忙不迭趕往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