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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糾結。
糾結什麼?
阿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凌斐恣淡下情緒,語氣不再那麼衝,多了幾分溫和:“今日你在王爺身邊伺候,仔細一些,莫觸了王爺的黴頭。”
言罷,扭頭大步走開。
阿止原地困惑。
今日是什麼不好的日子麼,凌斐恣為何提醒她小心伺候?
滿腹疑惑來到芷苑,行至半路突然停下。
她記起今日是什麼日子了,是寧川的生辰!
怪她,竟將這麼重要的日子忘了!
阿止幾乎是慣性去思考該給謝寧川準備什麼誕辰禮,所有思考方案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驀然頓住,神色多了幾許迷茫。
她忘了,她現在不是姜芷,沒有身份立場去給寧川準備誕辰禮。往年的這日,她都會精心準備好禮物,為其賀辰。
今年恐是要失約了。
阿止魂不守舍地推開門,如常點亮燭心,腳步微轉來到窗邊,輕輕推開一條縫,讓清新的空氣得以進來。
“咳咳。”
她收回手,斂目俯身:“王爺。”
謝寧川披著大氅走來,往案邊一坐,隨手撈過奏摺,靜靜批閱。
阿止悄步上前,細細磨著硯臺,餘光卻是不自覺看向他。
看著看著,就出神了。
幼時的寧川和攝政王謝寧川,在腦海裡不間斷交換,漸漸又重合。她恍了神色,手下動作慢了下來。
謝寧川捻起筆想去蘸點墨水,手將移了一點,瞥見那半乾不幹的硯臺,頓了一下,若無其事放下筆,眼瞼上抬,盯著她神似的容貌,斥責的話梗在喉嚨裡,思緒一晃,竟也跟著出神。
阿止太像姜芷了。
這已不僅僅是神似,就連那些微的神態、動作,都像極了她。
若不是親眼目睹姜芷死在刑臺上,又是他親手安葬的,他怕是會以為是姜芷活了過來。
鬼使神差,他探出冰涼的手心,欲觸碰那張臉。
“王爺!”
屋外響起喊聲,驚得二人雙雙回神,手忙腳亂遮掩自己的異樣,誰也不曾注意到彼此的異常。
謝寧川藏在大氅下的手掌顫抖著,眼底是沉沉的暗色,抿了一下唇,掩下自己的荒誕之念:“進來。”
阿止看著袖口處,因自己驚慌而沾上的一團墨色,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