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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跑開。若實在沒力氣的,也要拖著身子回到路邊,讓出道路來。
“秦伯周叔,那些官爺你們可識得?”
楊書玉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輕騎頭目的身上,她確信自己沒有聽音分辨錯記憶中的人,因為那張臉亦未曾變過。
一如他那道從臉頰延伸至脖頸處的疤痕,任風吹日曬,時光荏苒,那道疤痕不會變得模糊或消失不見,就毫不遮掩地擺在那裡。
楊書玉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原來前世闖入楊府執行抄家令的,並不是普通衙役,而是驍勇善戰的精銳騎兵。也難怪對方手起刀落間,她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可秦初平和周順又怎會認識來人?
周順扶著楊書玉不肯撒手,怕她哪裡再傷到。秦初平則瞅準時機,等士兵將災民驅散開後,便端起那和善無害的笑迎上去。
兩人溝通了幾句,秦初平便抬手將人引薦過來。
“女郎,是左都尉救了我們。”
楊書玉忍痛離開周順的攙扶,倔強而艱難地獨自完成一禮:“謝左都尉相救。”
腳踝傳來的疼痛固然難忍,但給前世闖入楊府抄家滅門的左都尉行禮,更讓她心如刀絞。哪怕對方是在執行當朝攝政王的命令,對楊家並無主觀恨意,只是一把握在強者手中的屠刀。
“城外有流寇作亂,貴女還是不要出城添亂的好。”左都尉看著武人氣質,豪放而不拘小節,說話行禮倒出乎意料地讓人挑不出錯來。
楊書玉迎著對方的目光,又屈膝一禮,以退為進地試探對方:“書玉任性胡鬧,給大人添麻煩了。”
她身子落至最低處時,頷首小聲嘀咕道:“若是梁大人肯多交代我一聲,我定會聽話,不亂跑出城的。”
是啊,梁含親自登門求糧食,是知道楊書玉要支攤點施粥的,他卻不肯多提點一句。甚至出城時,她的馬車能暢行無阻。
後宅女眷不知道饑民變成暴民僅需要能飽餐一頓的食物,他也不知道嗎?
他為一府的父母官,自然見識過窮苦能將百姓逼成什麼模樣,但他沒有阻止楊書玉。
楊書玉認為,梁含是樂享她在城外出事的。
如此,楊伯安便無心插手調配賑災糧事宜,而他則有了更多可操控的時間和機會。從楊伯安匆忙趕回府那晚,他怕是就生出了這樣惡毒的心思。
可是城外聚集的災民數量超乎所有人想象,僅一天一夜就翻了數倍。
楊書玉鬧著楊伯安同行,便是想用城外存在對他們父女的隱患,逼梁含分出人手護他們出城。但楊伯安推託有事不肯同行,梁含自然不會去管她的死活,從守城官兵直接放行便可以看出。
饒是如此,楊書玉仍要堅持出城,便是打算以她為餌,製造一場混亂去引那位欽差大臣現身。
然她也不值得欽差大臣挺身相顧,這場騷亂只炸出一支三十餘人的輕騎而已。
望著目光炯炯有神的左都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