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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自處,只好問道,“殿下要沐浴嗎?”
胥康:“不必。”
他終於動了,坐到桌前,“明日是麟兒的滿月宴,白日裡孤要去宮外練兵,傍晚會歸。父皇自有安排,你聽從便是。”
原來是為了孩子的滿月宴。
柳煙鈺聲音柔和:“好。”
“過了滿月,孤會向父皇提議,讓你回仙草山住上幾日,為皇家祈福,你趁機給麟兒安排個去處。”
可以留下孩子一命,但終究是隱患,胥康的安排是,母子兩人在仙草山離別。
孩子不能待在東宮,但可以活在宮外。
“你自己若是有妥帖的安排,孤可以依著你。若是沒有,孤可以幫你安排一戶合適的人家,好好養育他長大。”
之所以沒正裡八經起名字,是因為在胥康心裡,壓根沒有讓孩子在宮裡長大的打算。
他心疼她,留下她的血脈。
但他沒有大度到將她的血脈當成至親養育成人。
且不說不可能,即便可以,他也不願。
柳煙鈺思慮片刻:“殿下,可以去仙草山後再議嗎?”
後日便可啟程,去了仙草山,若她能給孩子找到安穩之地,那是最好。若實在不能,再求助胥康。
胥康默許。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有點兒尷尬。
柳煙鈺沒有侍候男人的經驗。
但心裡明白,自己身上已乾淨爽利。若胥康有要求,她沒有理由拒絕。
一想到兩人間可能會有的尷尬。
她心裡稍有些無措。
她可以置生死於不顧,可這種事情,她不擅長。
胥康端坐著,右手垂在身側,蜷緊,鬆開,再蜷緊,再鬆開。
如花似玉的美人睜著盈盈美目,眸色瀲灩地看著他。
他有一點兒心猿意馬。
凳子上的小衣裳卻刺痛了他的眼睛。
須臾,他留下句“安寢吧”起身離開。
屋內的柳煙鈺解脫似的舒了口氣。
五月份的天氣,最是適宜的時候,不冷不熱的。
傍晚,柳煙鈺帶著奶孃、嬤嬤和麟兒一起進宮。
雖有預期,但大殿上的場景還是令她備感吃驚。
她以為只是皇上、妃子等聚在一起熱鬧一番。
誰曾想還有諸位重臣及親眷。
大殿兩側幾乎坐滿了人。
皇上和皇后高坐上位。
表情溫和地看著喜慶的一幕。
每人桌前都擺放著珍饈佳餚,這個滿月宴辦得很是氣派。
麟兒穿著喜慶的紅色,在奶孃懷裡,腦袋撲稜來撲稜去,對周遭的一切很是稀奇。
這個孩子乖巧的時候真乖巧,鬧人的時候也非常令人頭疼。
他這會兒一點兒不哭,兩條小腿蹬來蹬去,嘴巴偶爾吧嗒兩下。
乖覺可愛。
坐在上首的皇上開口:“讓朕抱抱麟兒。”
麟兒一般不給陌生人抱,一抱就哭。皇上是頭一次抱他,可他不哭,粉嘟嘟的小嘴一動一動的,煞是討人喜歡。
“不愧是朕的皇孫,朕一抱他,竟然不哭,舒舒服服躺在朕懷裡。”
皇上心情不錯,抱著麟兒輕輕晃悠幾下。
“太子一會兒就到,”皇上把孩子遞還奶孃,“之前有臣子向朕提過,太子妃是孕嫁進宮的,民間會有非議。皇后娘娘諫言,趁此滿月宴之際,給麟兒和太子妃正名。”
柳煙鈺身子僵住,眼睜睜看著皇上的嘴唇一張一合。
果然人生沒有任何僥倖。
該來的還是來了。
皇后將她吃驚的表情盡收眼底,心裡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她言笑晏晏,“皇上,麟兒如此乖巧,太子妃又如此端莊大方,太子遇險之際,太子妃涉險解救,皇上必須為太子妃和麟兒正名,以免惹人非議。”
表面為柳煙鈺母子著想,實則心思歹毒。
“朕也如是想。今日便當著眾臣的面,滴血驗親,以正視聽,驗過之後,再有異聲,一率處置。”
“滴血驗親可以是父子,也可以是爺孫。胥康暫未歸來,那便驗朕和麟兒便可。”
柳煙鈺在一瞬間的驚慌之後鎮定下來。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逃避不得。
她迎著眾人的眼光,來到大殿當中跪下,“父皇,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