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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最終可以說是有些步履蹣跚地走了,而賈赦直接就回了內院,跟張氏說起了這事,張氏一開始差點沒唬了一跳:“敏妹妹要說親?哎呀,我/日子過得都快糊塗了,當初我們分家出來的時候,敏妹妹就不小了,如今可不是已經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了嗎?那個林如海,是姑蘇林家的?”
賈赦點了點頭:“前段時間我跟他還有一面之緣呢,是個俊秀的年輕人!”
張氏琢磨了一下,她對賈敏並沒有什麼惡感,當然要說有多深的感情,那也談不上,史氏素來對兒媳婦嚴格要求,吃飯放著丫頭不用,要兒媳婦親自在一邊捧湯夾菜,賈敏作為小姑子,卻是坦然坐在那裡等著嫂子伺候,何況,那時候張氏經常被史氏刁難訓斥,哪有時間跟小姑子在一塊兒培養感情,因此,她跟賈敏也就是保持著禮貌的和睦而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過,既然丈夫答應了這事,那麼回去說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此,第二天的時候,賈赦一家子拖家帶口地去拜訪老丈人了。
這天又不是休沐日,張家當家的男人都在衙門裡頭,在家的也就是幾個小輩。張家如今對這個女婿比對兒子還親熱,賈赦昨兒個就叫人傳了信過來,今兒個幾乎是全家出動招待賈赦一家子了,拜見了一下老太太還有丈母孃,陪著說了一會兒話,將兩個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這才被一幫大小舅子拖走了。
張易之也是剛剛參加了這一科的會試,跟林如海是同科同年,成績比林如海稍微差了一點,一榜第七名。不過除了張易之之外,張敏之張行之考上了秀才之後,就沒有繼續往下考,在國子監混日子,張家已經是樹大招風,要是子孫再個個爭氣,就太打眼了。因此,除了張易之之外,張敏之張行之平常日子都過得比較鬆快。
說鬆快,也就是相對而言,國子監管得比較嚴,他們要是敢逃課,老丈人第一個就能抄起戒尺,噼裡啪啦打下去,因此,雖說惦記著賈赦那邊的好東西,但是卻也難得能夠去一趟,如今賈赦自個上門來了,立馬拖走了賈赦,興致勃勃地跟賈赦一塊兒討論起各種奇花異草,古玩書畫來。
賈赦樂得跟他們一通胡侃,將他們平常收藏的那些古玩金石書畫拿出來,賈赦一個接一個的品鑑甭管是真品,仿品還是贗品,賈赦那雙眼睛那叫一個毒辣,看幾眼就能說出個八/九不離十來,叫三個大舅子小舅子恨不得日後淘換什麼古玩字畫,都將賈赦叫到身邊參謀,免得打了眼,白白叫人給騙了。
而張氏那邊,跟著祖母母親一塊兒逗了一會兒阿壽,然後便說起了正事。
李氏叫人拿了柚子過來,自個剝了果肉,拿給外孫吃,嘴裡問道:“你以前那個小姑子啊,見過幾次,是個挺聰明漂亮的小姑娘!要說別的都好,就是攤上了史氏那麼個娘!”說到這裡,李氏撇了撇嘴。
一邊老太太卻是眯著眼睛說道:“林家如今也沒有太多能夠挑剔的份了,賈家再不好,那小姑娘也是榮國公的嫡女,林家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林海他爹也是個短命的,幾年過去,也是人走茶涼,林海想要重振家聲,還真離不開賈家的幫忙!”
李氏聽到這裡,也是說道:“那這事就交到我們身上了,虧得那林海年前的時候跟林太太一塊兒進了京,要不然的話,咱們還得寫信去姑蘇呢,那就不怎麼方便了!”
“那就勞煩母親了!”張氏笑道。
“這有什麼勞煩的,現在家裡的事情,我大半算是放了手,交給你大嫂子了,平常在家也沒別的事情可幹,林太太跟我前些年卻是往來過幾次,也算是有些交情,正好還能在一塊兒說說話!”李氏順手拿帕子給臉上手上沾了柚子汁水的阿壽擦了擦,嘴裡很是乾脆地說道,“不過先說好了,這事我也不能打包票,誰知道林家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想頭呢?”
張氏不在意地說道:“便是那些專管說媒的冰人也不能保證每次說親都能成啊!母親願意走這麼一趟,已經足夠了,就算是不成,難不成那邊就不肯領母親這個情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潑辣了,可見還是女婿心疼你!”李氏玩笑道,“行啦,做孃的,肯定不會讓你為難便是,你們吶,就在家等著好訊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