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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見張氏神情,臉上露出了一個近乎森冷的神情,說道:“媛兒,若我不做這個國公府的繼承人了,你會怨我嗎?”
張氏一愣,看著賈赦,好半天才說道:“大爺這話怎麼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大爺的妻子,無論大爺想要做什麼,我都陪著大爺!”賈瑚死了,張氏身為人母,痛徹心扉,賈赦這個她原本覺得依靠不了的丈夫卻表現出了叫張氏心驚的氣魄,卻也讓張氏心動不已。爵位算什麼,張家雖說不是什麼千年世家,但是自前朝開始,也是詩禮傳家,出過首輔,出過帝師,沒有爵位,還不是一樣傳下來了。
賈赦看著張氏,露出了一個笑容,正在這時,□□還有幾個小丫頭提著食盒過來了,賈赦說是隻要一些粳米粥,不過他終究還是榮國府的繼承人,廚房那邊很快拾掇了幾種湯粥還有菜餚點心一起送了過來,一張炕桌竟是都擺不下了。
賈赦有些膩歪地看著裡面還有幾樣魚肉肘子什麼的,直接就叫人將那幾樣撤了下去,就著一碟法制紫薑吃了兩碗碧玉粳米粥,便擱了筷子。
這會兒並不是飯點,張氏只是在一邊看著,她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賈赦,心裡一片茫然。
吃了一點東西之後,賈赦精神更是好了一些,然後問道:“之前跟著瑚兒的那些丫頭婆子呢?”
張氏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都叫太太以照顧瑚兒不周的名頭打了一頓板子,然後說是找人牙子賣出去了!”
賈赦盤算了一下時間,搖了搖頭:“這些人找回來是不容易了,哼,找人牙子賣出去,誰知道是賣給王家了還是史家了?也罷,媛兒,你先歇歇,我再去找一下老爺!”
“大爺,我跟你一塊兒去!”張氏趕緊說道。
賈赦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有些話,我能說,你卻是不能說的,你去再查檢視,當時附近還有別人沒有?”賈赦心裡明白,如今當家的是史氏,妯娌裡面,張氏再能幹,史氏還是更偏向王氏,何況,賈瑚已經死了,誰敢跟這事扯上關係,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什麼,也是不會跟張氏說的,不過是給張氏一點事情做,免得她沉浸在悲傷之中,傷了身體而已。
賈代善如今說年紀大了,也不是非常大,但是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賈代善十多歲的時候就跟著老榮國公賈源上戰場,哪怕一開始跟在賈源身邊,又有親兵護著,但是戰場上刀槍無眼,因此,賈代善身上多有陳年舊傷,因此,不惑之年的時候就有些顯老,何況如今已經是五十開外的人了,跟一直養尊處優的史氏在一起,都有種老夫少妻的感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賈代善如今年紀大了,也知道保養之道,雖說還有幾個通房姨娘,但是也都是人老珠黃了,賈代善在這方面也沒有太多的需求,因此,雖說還掌著國公府的大權,卻已經是住到了梨香院那邊休養。至於史氏,依舊住在榮禧堂,這年頭也是正常的事情,家庭裡面,女主人住正房,男主人要麼自個住書房,想要睡老婆還是睡小妾,就去老婆小妾那裡住,如今賈代善也就是將梨香院當做了書房而已。
這也省了賈赦的事情,省得他同時還要面對一個偏心偏到咯吱窩裡,還總是義正言辭的史氏。賈赦的原身倒是對史氏很有些期待孺慕的意思,但是,哪怕繼承了原身的一些感情,知道後續發展的賈赦,對史氏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哪怕到了最後一刻,史氏對賈赦依舊是沒有什麼溫情的,她早就習慣於犧牲賈赦。賈赦最後沒了髮妻,沒了長子,次子不知母家,瞧不起自個這個父親,情願給二房做跑腿的管事,到頭來,摸不著半點權利,只能用古玩女色麻痺自己的賈赦卻是承擔了最多的罪名,這裡面要是沒有史氏的手筆,傻子也不信。
但是,賈赦憑什麼要為史氏犧牲呢?想到這裡,他心中生出了幾乎是徹骨的悲哀來,賈赦不想學鄭莊公,但是也不能真的就任人宰割了,他本心裡面對什麼爵位,什麼家產並無多少期待,他之前兩輩子都沒缺過錢,第一世的時候,家裡雖然算不上豪富,但是也在水平以上不少,那個物質豐富,科技發達的年代,普通百姓所能享受得到的東西,這年代的王公貴族未必能享受到。第二世在萬花谷,萬花谷中多有奇人異士,不說別的,醫術精湛,江湖乃至朝堂,遇上傷病,都得求上萬花谷,萬花谷固然不講究享受,但是,吃穿用度可從來不差。
榮國府對賈赦來說,並無任何吸引力,他若是想要權力,不管是從軍還是從文,出頭都不會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若是想要錢財享受,兩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