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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那邊如今卻是變成了一個全新的經濟中心了,那邊不光搞了個天津織造,每年賣出去的那些羊毛的布料還有其他的相關產品,一直就是供不應求,便是南方不怎麼冷的地方,尋常人家也願意買幾斤毛線回去,織幾件毛衣穿著,秋冬的時候穿在裡面,外面都不用罩夾襖,穿一件單衣,也沒多冷了。
如今,天津那邊又開了曬鹽場,那邊原本就是灘塗鹽鹼地,蘆葦都長不起來,如今乾脆開墾出來做了鹽田,沒多久,就曬出了不知道多少白花花的鹽出來,簡直把人都看傻了。
聖人又下了詔令,曬鹽場那邊,十石起步,只要沒有作奸犯科的前科,所有的商人都可以到這邊批發帶回去出售。
當然了,朝廷還制定了一張建議零售價的表格,不同的地區,根據距離鹽場的遠近,制定零售價。以後,各地鹽政的責任就是,若是發現當地的食鹽價格超過了這個零售價,那麼甭管你這到底是買的官鹽還是怎麼回事,統統算是私鹽。
這麼一折騰之後,林如海算是徹底解脫了。
而江南那邊,那些鹽商算是倒了大黴。這年頭官鹽的價格貴那是有道理的,畢竟,這年頭採用的是煮鹽法,給灶戶發放鐵鍋,連柴炭都是有數的。
鐵鍋煮鹽自然會有鏽蝕,一個鐵鍋用不了幾次,問題是,煮一鍋海水,才能煮出多少鹽出來呢?如此一來,鹽的價格不貴,那才叫天理難容,尋常百姓,一年哪敢吃多少鹽,放一點意思意思,保證不會因為沒有鹽分的攝入出問題,也就算了。
因為煮鹽的成本問題,鹽商再壓迫灶戶,但是,你不能讓他們血本無歸啊,因此,這種煮出來的鹽,成本價就不低,如今這邊透過曬鹽之法,曬出來的鹽,零售價也就比煮鹽的成本價稍微高一點,而那些鹽商,自個得弄個庫房存放,還得有人手,因此,他們手裡頭鹽越多,回頭只有虧得越多的道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幫跟甄家勾結,這些年來,肆意哄抬官鹽的價格,私底下私鹽賣得極為猖獗的鹽商這次算是倒了血黴,自個手中的什麼鹽引立馬成了廢紙,他們要是按照鹽引上的數量,跑到煮鹽的地方去弄鹽,非得虧死不可,囤積的那些鹽更是想出手都賣不掉。他們當初為了多賺一些,在出售的私鹽裡頭摻沙子,恨不得一斤鹽裡頭有一半都是沙子,但是因為官鹽太貴,百姓還不得不捏著鼻子買下來,但是如今別說這種摻沙子的鹽了,哪怕是那些沒摻沙子的鹽,人家也不買賬了。
這年頭大家都是聚族而居,一個族裡頭,自然就有經商的人,在知道如今曬鹽場那邊鹽賣得便宜,而且十石起步就能賣的時候,一些大族乾脆就叫各家湊錢,直接讓族人跑到曬鹽場那邊買鹽回來,鹽反正又不會變質,多出來的,哪怕是用來醃臘肉,做鹹蛋呢,總是不會浪費的。
因此,那些跟甄家沆瀣一氣的鹽商如今差不多是徹底破產了,一個個如喪考妣,跑到甄家那邊尋個對策。
甄家那邊自個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聖人開挖曬鹽場的事情,根本就沒透過內閣,等到曬鹽場的鹽都大批次生產出來了,才在朝堂上公佈了這個訊息。有礙於這年頭的通訊方式也就是那樣,無非就是快馬加鞭,有點技術含量的,那就養什麼信鴿,或者是鷹隼之類的鳥兒傳信。問題是,這些鳥兒又不會瞬移,憑空能開出個空間門出來,也沒有神行千里的技能,它們餓了得覓食,累了得休息,從京城飛到江南,也得有個好幾天時間。
幾天過去,不等聽到訊息的人反應過來,朝廷改革鹽政,以曬鹽代替煮鹽,鹽價日後會有最高價的訊息,已經透過朝廷的邸報傳出去了。
朝廷的邸報從來都是透過驛站,快馬加鞭傳送四方的,江南那邊又一向文風頗盛,讀書人很多,便是販夫走卒,說不得也認識幾個字,因此,得了訊息之後,大家回去一說,一群人商量一番之後,頓時決定,哪怕自家這些時日暫時不吃鹽呢,先等到朝廷那個平價鹽出來再說。
因此,哪怕那些鹽商急急忙忙想要清倉止損,也沒有人肯接手了,誰也不是傻瓜,這批鹽算是徹底砸在手裡了。甄家那邊也沒什麼辦法,就算是甄家自己,也是不樂意接手這些鹽的,最後,大家也只能相對無言,哭喪不已了。
倒是幾個早早地投了林如海的幾個鹽商,之前就得了點含糊的訊息,將手上的存鹽大半都放了出去,甚至路子比較廣的,還早早地取得了販賣精鹽的經營權。
朝廷改革鹽政,鹽稅直接就在批發的時候就直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