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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又慢悠悠地說道:“老爺若是有這個閒心,還是去看看趙姨娘吧,她可是快生了呢,萬一她肚子裡頭那塊肉出了什麼問題,老爺又要跑到我這裡來,罵什麼毒婦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來來去去就這幾個詞,老爺不膩,妾身都膩了呢!說起來,老爺連罵人都不會,也難怪連個童生的功名都沒有了!”
小王氏後面這番話直接戳中了賈政的痛處,賈政一貫自負自個的才學,偏偏除了他自個,誰都不相信。這年頭衡量才學有個明顯的標杆,那就是功名。若說舉人進士還有些如時運之類的其他成分,但是,若是連個童生都靠不上,那麼,這所謂的才學水分也就太多了。因此,即便是熟人,在說到賈政所謂才學的時候,一個個都是頗有些嘲笑的意味的,賈政一貫也就是掩耳盜鈴,只當別人是嫉妒自個,實際上,心裡頭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賈政頓時氣急敗壞,竟是一巴掌對著小王氏扇了過去,賈政畢竟是正值壯年的男人,小王氏這些日子以來,擔憂元春,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竟是差點被賈政直接扇倒在地上。
小王氏被扇得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站直了身體,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明顯的指印,她伸手摸了摸臉,然後又放開了手,頂著那張微微腫起的臉死死盯著賈政,咬牙切齒道:“賈存周,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你還敢打我!”一邊說著,一邊胡亂向著賈政的臉抓了過去,賈政一時不防,竟是被小王氏抓了個正著,臉上一下子多出了幾道血印子出來。
賈政狼狽不已,用力將小王氏推開到一邊:“你,你個潑婦,毒婦,賤人!”
他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詞,小王氏卻是恨意橫生,她早就受夠了賈政了,這會兒撲上去發洩出來,只覺得一陣快意,她力氣不如賈政,但是賈政本來也沒打過架,比不得小王氏破罐破摔,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就在賈政身上一陣亂抓亂撓。
小王氏跟賈政這麼多年,對賈政的那些事情,她什麼不知道啊,這會兒直接將那些賈政那些黑歷史都爆了出來,從賈政一開始假仁假義,裝出一副孝順好學的面孔,擠兌自家親大哥,想要鳩佔鵲巢,奪取爵位開始,到後來賈政不自量力,摻和到奪嫡之事中,還將賈代善給氣死了,再到賈政貪花好/色,孝期荒淫,最後就是賈政為了自個的將來,不知道自己去爭氣,卻只想著賣了自家女兒。
總之,小王氏罵得痛快淋漓,將賈政那張偽君子的臉孔撕下來扒得乾乾淨淨,用小王氏的話說,賈政分明就是做了女表子,還想要立牌坊。問題是,最後連牌坊都沒有立起來,簡直是廢物到了極點。
賈政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他用力將小王氏推開踢倒在一邊,自個簡直是連滾帶爬到了院子門口,頂著一張滿是血痕,幾乎看不出原本面目的臉,渾身上下散發著氣急敗壞的味道,不顧形象地跺著腳,手舞足蹈地叫道:“來人吶,太太瘋病犯了,滿口都是胡言亂語,給老爺我把院子門關好了,不許她出門,誰要是敢放太太出來,老爺直接將你們一家子賣到礦場裡頭去!”然後,便狼狽不堪地跑了。
一干下人看得目瞪口呆,最後面面相覷了一番,權衡了一下得失,然後象徵性地關上了院子門,不過縣官不如現管,賈政連小王氏這邊下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他這會兒跑過來,也沒帶幾個自己人,因此,卻是直接叫小王氏手底下的人看著小王氏,因此,他之前下的那個命令,壓根一點用都沒有。
因此,小王氏在將賈政撓成了棋盤之後,回頭就整理了一下儀容,找人拿了冰塊敷了臉,用胭脂水粉掩飾了一番之後,就換了一身衣服,帶著人直接坐上馬車,穿過榮國府,往寧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