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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的,好像是在看著他,好像又沒看。
就在不到十分鐘之前,這個排頭兵都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可現在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兩個排頭兵兌現了他們的承諾。
為國家做了“一點”有用的事。
一種莫名的情緒突然間湧上來。
如果之前連長同意了他的申請,那麼此刻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這裡的就是他,而不是這個新兵。
怕嗎?有點,但也不是特別怕。
因為從他遊過蘇州河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時刻準備與這個世界永遠告別。
……
陳嘉伯已經趕到法租界愚園路。
然而,當他開啟公寓的大門時,卻並沒有發現四弟的身影,可他剛剛已經去了華東基督教聯合大學,老師說學校已經正式停課,所以他的四弟陳千鈞此刻應該是在公寓。
難道出去玩了,可也不應該啊。
今天閘北正打仗,租界也不安全。
哪有在這個時候跑到外面去玩的?
莫名的,陳嘉伯想到了一種可能。
當下放下行李箱,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書房。
一進書房,陳嘉伯一眼就看到了被鎮紙壓住的一封書信,書信並沒有封口,取出信紙,第一句就是敬愛的大哥。
看完書信,陳嘉伯兩眼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在來淞滬的路上,他就擔心四弟會熱血上頭。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你越是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當下陳嘉伯鎖上門,下了公寓樓之後又到愚園路上叫了輛黃包車然而直奔新垃圾橋而來。
臨行之前,老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四弟叫回去。
老四啊,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不然老母親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