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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晏拉住它的手：“你很怕鬼差？”
小鬼哭喪著臉，低頭，好半天嘆了口氣：“除了你和阿傍大人，沒有人對我好，大家不高興就把我當球踢，還有鬼差把我扔到油鍋裡反覆炸，好痛……是阿傍大人救下我，地府裡，只有你和阿傍大人是好人！”
沈知晏做銷售時見過無數人，好的壞的，可憐的，會裝的，他在阿傍身上看不出偽裝的痕跡，它單純的像個小孩子。
“嗯，還有你。”
小鬼驚訝地抬起頭：“可是我把你扔下了。”
它回來後很內疚，可它膽小。
沈知晏輕笑，低頭看著它。
從這個角度看出去，沈知晏的臉好看的無法描述，他的情緒總是淡淡的，或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或許是經歷的太多，活的太明白造成的。
可他的笑容很好看，淡淡的，暖暖的，有點像……小鬼砸吧砸吧嘴，有點像白開水裡放了一點點白糖，淡淡的很甜，很普通，但又不普通。
小鬼能感覺裡面有種包容，或者他壓根不會在意，亦或說，他很理解，理解生物在危險前會率先考慮自身安全。
“如果前方有危險，威脅到我的性命，我也會這樣做的。”
沈知晏的確很理解這樣的行為。
他不會覺得，自身壽命短，就很廉價，可以做出什麼樣的犧牲，他要努力活著，就像現在，努力學習拘魂使的職責，做任務，活下去。
小鬼聽完心裡有點彆扭，它雖然是鬼，它卻期盼著自己拋下別人，那個人還可以站在它身邊保護它。
小鬼覺得自己貪心，自己不對，換個思維：“大人，如果我沒有跑，你會留在我身邊嗎？”
沈知晏沒有絲毫猶豫：“會的。”
小鬼裂開嘴：“那我下次不跑了！”
沈知晏頷首：“好。”
地府沒有陽間那麼多東西，最多的就是哭聲，慘叫聲，鬼差們拿著鎖鏈，像串螞蚱一樣拎著各式各樣的鬼。
被撞死的血肉模糊，跳樓的腦漿掛在臉上，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什麼樣的都有。
沈知晏看完只有一個想法。
要活下去。
他才不想做鬼螞蚱！
又走了一段路，到了陰學。
陰學，顧名思義，陰間上課的地方。
難得不是奇奇怪怪的建築，而是類似於古代的學堂，木頭搭建的二層小樓，純木顏色，小樓建築偏徽派，建築和諧流暢，清雅簡單，透露著樸素的美感。雀尾式馬頭牆，粉牆黛瓦，窗樓，洞門，門前栽種了一片火紅的忘川花。
黃天黃地，曼珠沙華搖曳生姿，飄蕩在清雅的小樓前，別有一番滋味兒。
沈知晏想，如果他以後能一直當鬼差，靈魂永存，他也要在地府弄塊地，蓋個莊園。要有水景和音效，二層的魚池和四層的百泉臺，還要弄點雕塑。
門前不種曼珠沙華，地府種不了植物，他可以網上買模擬地皮鋪在這裡。
夏天穿真絲，冬天穿高領乳白的羊絨衫，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