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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騙我，不是這樣的，我是最厲害的陽胎，等我修煉十年八年，我會成為鬼人，到那時，我會把你們都殺了。你要跪下來伺候我，到那時，我就有世界上最貴，最好的鞋穿了，我可以一口氣買十雙，每天輪著穿。”
沈知宴捕捉住很關鍵詞的資訊詞。
‘陽胎’‘鬼人’，他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詞。
李永生已經被刺激瘋了：“等我有錢了，我點十個小姐，我天天玩……”
“我還可以效仿古代世家大族，建立個李氏家族，我可以納很多妾……我還可以用金子擦屁股……”
越說越離譜，他有臉說，沈知宴都沒有心情聽，乾脆用攝魂鈴把他魂魄吸了。
沈知宴拿出攝魂鈴，催動法咒，攝魂鈴瘋狂顫抖，發出清脆的叮鈴聲，午夜，瘋狂搖動的鈴聲有幾分詭異，他卻從詭異中感覺到幾分安全感。
剛才招陰符打出的夜店風他再也不想感受一次。
灰色模糊的形體從李永生站著的位置剝離，扭曲的被攝魂鈴吸入，魂體離開，他的殘肢彷彿被抽了骨頭，化成膿血。
確定李永生沒有意識，沈知宴才敢放鬆警惕。
他腰間的傷已經感染潰爛，風吹過都能加劇疼痛，傷口流出的血已經變成深黑色，他用意念將招陰符變成桃木劍，拄著桃木劍挪到炕邊，靠在炕邊休息。
隔壁屋，小鬼感受到駭人的殺意停止，抓起沈知宴的包跑這邊來。
“大人！您沒事吧！”
小鬼先在窗戶往裡面看了看，確保沒事才跳了進來。
看到沈知宴的白襯衣變成血衣，腋下兩側被手指頭捅出好幾個洞，它心疼哭了：“大人你會不會死啊？你死了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
任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死後能善了，小鬼擔心他死後不能直接去投胎，會下地獄受苦。
沈知宴咧嘴笑了下，拿出包裡的舊半袖，纏繞在身上用力裹緊，很快，血順著衣服蔓延出來，流速減緩一大半。
春琴抱著孩子在炕上出現，她是鬼，保留了幾分理智：“堂哥。”
看到春琴，沈知宴內心複雜。
誰能想到，再次一別，竟是人鬼殊途：“李永生為什麼把你的腸子送到琴行，你的屍體呢？”
沈春琴搖頭，她動作很遲緩，思維也慢，沈知宴把李永生滅掉前，她的鬼性更強，心中只有殺戮。
奈何她打不過李永生，一直被壓制，李永生被滅，她的怨氣沒那麼強，能勉強想起一些事情。
“不是他……”
沈知宴皺眉：“那是誰？”
沈春琴抱著懷裡的孩子，好半晌才把話組織清楚：“李永生殺了我，有個道士把我的腸子帶走，還把李永生變得不人不鬼。我的屍體被李永生包成餃子吃了。”
“我死後一直被困在這裡。”
沈知宴連鬼界都沒搞明白，這些已經超出了他的所知範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