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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媽呀,從來沒發現“我愛你”三個字說出口有這麼羞恥。
“如何?”方才眼裡如有欲訴的千言萬語,卻在低下頭的瞬間又沉默,沈長鈞既無多少經驗,也並不能洞徹人心,尤其是當秦景低下頭去的時候,更加無法讀明她未言之意。
止戈本來不想在這樣的時候出來破壞氣氛,可是秦小景這樣下去,表白是無法成功的,所以作為一柄貼心好靈劍,止戈決定出聲幫個小忙,作作活雷鋒:“講不出口,就說不願解姻緣契好了。”
秦景腦袋上立馬跟點亮一排燈泡似的,抬起頭來看小師叔,眼亮得幾有賊光:“小師叔,哪怕修到元嬰期,我也不想解姻緣契。”
猛一聽秦景這麼說,哪怕沈長鈞略有所感,也不由得怔在當場。千餘年來,他並非不曾動念,但唯有這次動念,一來持久,二來得到了如此鮮明強烈的回應。沈長鈞不知該怎麼形容此時的感覺,春風吹徹滿目花開也不足以形容,更像是沉沉夜幕裡,忽有無數星盞被次第點亮,然後他的整個世界,整個人生似乎都轉明亮轉燦爛。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沈長鈞仍還有些不確定,不是不確定秦景的心意,而是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否有誤。
“知道,我想要和小師叔永遠在一起。”
“永遠?”
聽著小師叔似乎要問她這個“永遠”有多遠,秦景趕緊補一句:“除非魂飛魄散,否則都不分開的永遠。”
“唔。”沈長鈞在品咂著他心中此刻的喜悅與安寧,如久旱恰逢綿綿春雨,似花開正好月明風輕,是恰好不早不晚,不多不少,是雲開終現月,也是水到渠已成。
秦景: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晚上還要煉丹,快去準備。”
秦景:別……別走啊,好歹告訴我個答案,《女神計劃》說了,吊著別人胃口是人性中趨利自我的體現。淚流滿面,還是說小師叔也是這麼樣的人,別呀,小師叔,書上講不要成為這樣的人,更不要愛這樣的人呀!這是我初戀呀,就算不能完美圓滿,也至少別劈頭蓋臉就給一盆冰水。
止戈:算了,我什麼也不知道,清官且難斷家務事,何況是男歡女愛的事,更扯不清。
“止戈,這算什麼?”
“你什麼時候才肯正視一下,我其實只是一柄劍殘酷事實真相。”
秦景立刻癟著嘴,裝哭給止戈看,悲情無比地說:“看來我不是命運眷顧的物件,嗚……”
假哭得這麼假,騙得過誰!止戈已經懶得理她,鑽進乾坤鐲裡,死活不肯再聽不肯再看,不肯再和秦景有任何層面上的聯絡。
秦景:大嬸,另給我個神助功吧,謝謝啦。
沈長鈞的屋子就在秦景隔壁,她在廊下假哭,自然也能被沈長鈞聽在耳裡。他立馬便起身開啟門走出來,看秦景蹲在那裡抱著腦袋,便上前,想想也蹲下:“怎麼了?”
眼珠子一轉,就著假哭的勁還沒下去,秦景果斷繼續:“小師叔不愛我,我好傷心,為什麼,是我哪裡不好……噢,人都說,喜歡沒有理解,不愛才是盡是理由。不用說了,我都懂,我收起這心思還不成嘛,以後我還是小師叔的好師侄,別不理我。”
這勁假的,沈長鈞都還沒來得及心疼,就已經先開始頭疼:“淚也沒半滴,阿景,頑笑適可而止。”
秦景猛抬頭,差點撞上沈長鈞腦門:“我沒有頑笑。”
“並不傷心,也未流淚,如何不是頑笑。”
秦景:我好冤,賽竇娥,勝晁錯。小師叔,別走,我給你演個真的……艾瑪,真的我為什麼還要演。
沈長鈞轉身時,秦景趕緊跟上去,一邊跟腳一邊往前湊腦袋,幾次都想開口,卻又一時想不好該怎麼說。直到沈長鈞推門要進屋時,秦景才訕訕然地開口:“小師叔,你聽我說,我是真心的,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表達。又怕被笑話,又怕以後被疏遠,我沒有頑笑。書上說得對,嬉笑怒罵,聲高調揚都是因為想掩飾內心的不安,小師叔……”
本來,沈長鈞還挺想就這麼應下她的,不過看秦景這樣,沈長鈞是又為她心酸不捨,又忽覺得別有意趣。
唔,讓師叔好好想想該怎麼勾著你。
被追求的滋味,還是很不錯的。
#修煉一千多年討求歡索愛的技能,忽然發現完全用不上#
#因為她主動來追求我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