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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壓根不用隱姓埋名,沒誰認得她。贏國贏氏一族有遠古神族血脈,在真法界凡世素來地位超然,是以夏涼雖不是贏國人,卻敢有所耳聞。聽說贏國這位有心一統的皇帝,勤政愛民,乃古來聖君之典範,然而……流言果然不可信,一個四處轉悠的皇帝,能有多聖君典範!
而且,他還是個痴漢……別問她痴漢是什麼,那是龍橙給的形容詞。夏涼自己的解決的是痴情的漢子,但看贏匡吧,雖然確實有雄才偉略的影子,偏偏一路走來,會把一切偉光正都剝開,然後就會發現,贏皇帝純粹就是個迷一樣的痴の漢子。內心戲豐富無比,每天都在角落裡暗挫挫對著秦景發痴情戲,眼神永遠熾熱如烈火,對秦景的“痴漢”情節如暴風雨夜的海水一樣波濤洶湧。
啊,不,她還是相信流言吧,畢竟她也有俗世的親戚在贏國。
龍橙:“噢好,那我睡了。”
嘗海關窗蓋被子,動作行雲流水,似是唯恐雨露晚風把龍橙的面板吹破,秋涼把她凍傷一樣。
夜裡,待所有人睡著後,止戈蹦出來戳醒秦景:“小阿景,要不要去試試同生共死?”
“怎麼試?”秦景迷瞪著眼問止戈,她腦子裡還沒轉過“為什麼要去試,出危險怎麼辦”這樣的念頭。
止戈就是看準秦景睡迷糊時往往不會多問多想,才半夜把人叫醒:“以龍橙的修為,離開她身邊三十尺,真龍族天生的破妄破幻便會失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放心,如果有什麼不妥,我會把你再帶回三十尺內,如此便可保你無恙。小阿景,如何,為你心中所求大道,為來日問鼎仙途,可敢一試。”
“噢,好啊。”迷糊中聽到沒危險,又是為大道登仙,秦景自然就點頭答應下來。
“那走吧。”不等秦景有機會緩過神來,止戈就把秦景帶到離龍橙三十尺外的溪邊。
溪邊水波清淺,映著月色,在青灰山岱間靜靜蜿蜒迴旋,似是夜的琴絃,風的舞韻。兩岸水草豐茂,無數水鳥藏於其間,時有一聲輕鳴傳來,宛夜在囈語星辰低喃。
站在溪邊許久,秦景才被冷風吹醒瞌睡:“我……我怎麼跑這來,夢遊嗎?不對,止戈,你忽悠我來這裡幹什麼?”
“同生共死啊!”
秦景被噎得夠嗆,瞪向止戈道:“你說,我們倆一人一劍,怎麼個同生共死法。”
止戈:要不我再回去把贏匡捎來?可惜沈長鈞不在,否則就能讓他們倆試試這個必死的陣到底讓人怎麼可死法。
“那算了,回去接著睡吧。”止戈說完,又暗暗唸叨了一句沈長鈞,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小心以後再不給你機會出場。
然後止戈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白天別說人,晚上別說鬼”,啊,晚上修士也不能說。
“小師叔……”秦景也驚得下巴快掉地上,過片刻後她看止戈,“這不會是幻象吧?”
作為一柄沒有生命氣息的飛劍,止戈只要不和秦景連通神識,就不會受同生共死影響,所以它立刻切斷與秦景的神識:“不是幻象。”
“小師叔,你怎麼這時候來,我發的信你收到了嗎?”秦景一聽不是幻象,就立馬迎上去。
“秦景?”事實上沈長鈞並沒有在澤城等待,因放心不下秦景,他是一路暗中跟來的,不過半道上感應到一陣靈力波動,便下海去了,那裡有個上古真君洞府,裡邊有不少真君舊藏。因此,沈長鈞才耽擱到現在,從那位真君洞府出來,沈長鈞才接到秦景的傳音。接到傳音後,沈長鈞循著秦景的氣息,又找了許久,才找到這方海底秘境。
止戈忽然問秦景:“同生共死運轉後,被陣法所惑是否有什麼條件?”
“有,必需兩個人以上,且必需同處一地,互相能聲息相聞。”秦景立刻停下腳步,往後猛地退遠,“小師叔,別過來!”
“何事?”
秦景淚流滿面:來不及了,已經聲息相聞。
因為她退得太急,一個倒栽蔥就要摔下去,沈長鈞眼疾手快,眨眼間便至她面前,輕攬一把將她扶穩。人倒是扶穩了,同生共死大陣也真正陷進去了好不好。秦景來不及多說,只能趁空再叮囑止戈一句:“止戈,記得,萬一有問題,去叫龍橙他們過來。”
“知道。”止戈以為有熱鬧可以圍觀,結果兩人竟立在當場一動不動,只神識開始交融,竟然是內心戲。偏偏止戈又不敢與秦景連通神識,萬一事有不虞它還得救秦小景和沈長鈞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