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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仙尊看秦景還算順眼,這會兒要是沈長鈞和秦景,他最多也就抱臂圍觀,但換別人秦景又一臉“救我救我,仙尊救我”的表情,冰河仙尊當然不介意順手撈一把秦景。把秦景撈到身邊,冰河仙尊也沒覺得他這算做了什麼好事,無非就是秦景前些時候在他耳朵邊上叨叨,他聽進去幾句,也算混個臉熟,便也肯撈她一撈。
不過,當小姑娘被他攬到身邊,略有點微微發抖,還不自覺地靠向他,憑著人趨利避害本能,對救了她的人存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信任與依賴。冰河仙尊略略看秦景一眼,悄然無聲地伸出手拍了拍秦景,也許是真被嚇著,在他拍小姑娘的時候,小姑娘越靠他越近,直到整個人被他攬在懷抱中。
一時間,冰河仙尊也說不清什麼滋味,只悠長地撥出一口氣,一手攬著秦景,一手拍著她的背,並無旖旎之心,卻彷彿失而復得了什麼一般,心中平靜且微有浮起喜悅:“不怕啊不怕,沒事了。”
冰河仙尊來時,秦景已經被壓倒,哪怕是秦景覺得其實沒什麼,被壓倒時她還滿腦子咆哮加吐槽,這時被救反而後怕。她是真正沒見識過這世間醜惡的,在現代作為一個普通人,她所生存的環境註定無大惡無大善,都是些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或有惡念或有善念,但都不激烈的人。到真法界後,出身小鄉村,父親是個秀才,算有點地位,又不是太有地位。家裡有點小財又不是大富之家,和現代幾乎差不多。
踏上修行大道,進的是玄門這麼個龐然大物,大部分時候,光有真傳弟子身份都可以把她罩得安安穩穩的,何況她還有元昊真君他們這樣強悍又愛護晚輩的師長,但凡有點危險都一路護著。這時。似是“真實”的世界向她掀開一小角一樣。雖然沒全揭開,卻也讓她不免心中恐懼,若這世界的真實是如此醜陋不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該怎麼面對?
當然,她也就是這會被嚇著,等過後或許就不會再這麼胡思亂想。
“仙尊,他……他還在嗎?”秦景顫顫地問了一句。她甚至不敢回頭自己去看那扮作小師叔的人還在不在。
冰河仙尊聽秦景這麼問,一揮手。就把照日真君給移出禁制,卻連自己都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的沒破除禁制:“不在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壞人呢?”秦景悶聲問著,依然不抬頭。好像抬頭就會看到這世間的醜陋在眼前上演。
“同一棵樹上的果實且有味美有難以下嚥,何況世人。”冰河仙尊聽秦景叨叨慣了,小姑娘嘴裡永遠大道理小道理一大堆。就是不搭理她,她也能自說自話得十分愉快。這時要冰河仙尊講。他可沒什麼大道理好講,哪怕聽秦景說那麼多呢。
“但果實是無法選擇的,而人是可以選擇做行善為惡的。”秦景雞湯也算沒白喝,善惡三觀都沒歪,至少她覺得在有選擇有條件的情況下,人是應該為善的。
忽然間,冰河仙尊有些接不上話,好人壞人,行善為惡這樣的話題,跟一個自認不是好人的人來講,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且這時,冰河仙尊還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舊情人,那個不天真且洞悉世事的女人,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人但凡可以選擇,就應該好好做人。眼前這天真不知世事的秦景也說著這樣的話,叫冰河仙尊一時有些失神,攬著秦景的手略緊了緊,然後又緩緩放鬆:“所以他選擇了為惡。”
這話像是在回答當年舊情人——所以我選擇了作壞人,反正都已經做了,就無妨徹底一點。
但秦景在他懷中瑟瑟一顫,冰河仙尊莫明有些不忍心,又追加一句:“放心,他既為惡,自有大道誅之。”
大道亦是高懸冰河仙尊頭頂的一柄利刃,隨時可能斬落,冰河仙尊心中自是無懼,他已經站在了連大道也同樣敢於鬥上一鬥的境界。但那扮作沈長鈞的卻是無膽鼠類,冰河仙尊雖行事早已拋開善惡二字,卻也不屑於對個小姑娘使這樣噁心惠作的手段。要鬥,便光明正大的鬥,要耍手段呈心機,便好好耍手段呈心機,叫人自己貼上來那倒也叫本事,須得高看一眼。
冰河仙尊將扮作沈長鈞的照日真君扔到禁制外,不用多說什麼,元昊真君和沈長鈞他們這些聽到了秦景傳音內容的,也大概都知道什麼事。等著照日真君的,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下場,敢到玄門地界,欺辱玄門弟子,弄死算輕的,玄門的臉面十幾萬年來都沒被人這麼扇過,哪捨得輕易把人弄死,不廣告天下殺雞儆猴,都對不起玄門那“江湖大佬”的地位。
“阿湛,此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