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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結嬰的氣象,比起秦景結丹那會一點不差,聲勢雖未必能相提並論,但那雲凝結成的嬰相觀之十萬浩大。待到沈長鈞到登天梯時,嬰相五官已顯,是一張與秦景樣貌並不很相似,但面目間神采與秦景全然相同的臉。那張臉初時神采飛揚,面目清澈,然後漸漸柔和,最後所有神采都歸於寧靜。那嬰相雙目低垂,嘴角含笑,仿在虛空懷無限悲憫地注視著人間,帶著平和寧靜智慧深遠,但所有詞語也形容不出那面容。
沈長鈞注視良久,竟覺有些不敢對視,那雙眼裡越來越多的是如天宇星河一般的大,似一瞬息間便有萬法生滅。那不是屬於秦景的,但卻屬於她的嬰相,這不得不令沈長鈞深思,秦景到底是因為什麼才終於推開這扇門。
其實這個問題,秦景也無法回答,她現在處於似乎觸碰到一個玩限深奧玄妙的世界,但詞語太過匱乏,以至於完全無法進行描述的境地。就好比一個普通人,第一次看到天書,哪怕是有字的,可能也會在很長時間裡無法理解,無法轉述,無法歸納。哪怕是有一天,讀懂了這本書,或許也會因為內容太多太大太龐雜而無法轉述他人。
秦景這一結嬰,就是一整個月,嬰相併不會一直凝結在上空,嬰胎一生丹田,嬰相便會消失,同時雷劫至,整個過程不過幾天時間。餘下的那多半個月,秦景都在被雷劫擴充經脈丹田紫府靈臺,順便還凝實嬰胎,使修為境界更加穩固。
待到秦景睜開眼時,漫天彩霞在她眼前展開奇彩。是如何高明的畫師也無法繪出的壯闊恢宏。此情此景,無端讓秦景想起玄門修法中一段——謂無形,謂無名,謂無影響,謂無塵情。靈宇露冷,目鬥泉溼,心天霽闊。經野河橫。謂無住。無住有住,謂無生,無生有生。
嗯。看這景緻,便覺得心天霽闊,經野河橫。
原本是講心胸如天地霽闊而能承載萬物,經脈如曠野河橫而能使靈力流轉。但此時秦景想。未必不是創出玄門修法的前輩大能無意中看到天地如斯,忽悟到道法天地自然。所以靈臺是靈宇。雙眸是目鬥,心田是心天,經脈是經野。所以是無所住,無所住既是萬法住。所以是無所生,無所生便是萬物生。
“忽然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秦景以前是真的看不懂的,逐字逐句地跟她解釋。她也未必能理解多少。沒辦法,現代人看慣白話。穿到真法界平日對話也很是通俗,哪怕秦景在這有個秀才爹,也並不愛拘著孩子學詩學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什麼不難以理解?”沈長鈞問秦景。
“《上玄御清真法》呀,以前小師叔跟我講,怎麼都不明白,現在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呢。”秦景捧著小臉,繼續看晚景煙霞,覺得心胸都瞬間開闊清霽無比。
沈長鈞含笑看她,從前秦景總是巴不得一字一句給她解釋得清清楚楚,可法中真意本就是很自我的,每個人理解都不會一模一樣。還擔心過秦景會因此無法悟得真法真義,如今看來是操心太早,一旦開悟便自然萬法通明:“這晚霞如何?”
秦景收回視線,晚霞在小師叔臉上鍍下一層異彩,泛著似橙似金的光澤,只把小師叔襯得更加美味可口:“美不勝收。”
“大道如何?”
“美不勝收。”
“吾如何?”
秦景“嘿嘿”壞笑一聲,沒接著答“美不勝收”,而是捧著臉痴痴望:“一見長鈞,誤我終生。”
短短八字,叫沈長鈞簡直連神魂都被愉悅,比神融交融的愉悅感還更甚之:“何肯誤卿。”
秦景挑眉:“已誤了,一見小師叔,再美不勝收的,也只能收起來,因為我已經看不到了呀。”
甜言蜜語秦景以前不是不會,而是覺得有點說不出口,一開悟一結嬰,對她最大的影響不是修為境界,而是她臉皮厚得好意思把這些話說出來。當然,要從甜度普通一點的開始,甜度太高的,現在她還不是很能說得來。
聞言,沈長鈞也挑眉:“阿景,可是在邀請我?”
邀請你作什麼?秦景痴了一下眼,然後就被沈長鈞眼底的火星給彈個正著:“我只是表達一下內心的喜悅,小師叔不要想太多。”
“那便是不願邀請我?”
秦景:從沒發現小師叔這麼賴皮,好想打他……算了,打不贏。
“這都要我主動嗎?我已經很吃虧了,又主動表明心意,又主動甜言蜜語,還主動誇小師叔,連那什麼也是我主動,難道所有都要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