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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埋怨我呢,阿景最是不願離家的,也不知在那慣不慣。”秦母也並非沒有擔心,仙師們的世界,雖然她聽著大部分都是好的,但也總有一兩分不好的,為著這些不好,秦母既有後悔難安,又有憂心難眠。
“會好的,阿景從小福氣就比別人厚幾分,又向來老成知事,自然會好好的。”秦父砍好一會,才砍下一株紫薇花樹,幾株百餘年的紫薇花樹猛砍去一株,院落裡一下子就空了小半,秦父看好一會也不慣,愣是停著沒再去砍第二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實則秦父也捨不得,這幾株紫薇花樹,秦景才看多少年,秦父又看了多少年,一代一代老秦家人,都是在這幾株紫薇花樹底下長大的,從小就是睡在紫薇花蔭子裡,成串成串壓枝低的粉紫黃白,伴著他們從牙牙學語到娶妻生子,如此又傳承下去,“不砍了,再想想別的辦法。”
“好好好,不砍了,留著叫閨女回來再看一眼也好。”秦母也捨不得,這麼大的紫薇花樹,別說整個定州,就是整個皇朝怕也沒有,因為這個幾株紫薇花樹,每年賣花都能賣出去不少錢呢。到夏末一開花,好些大戶人家專門差人來採回去供在案頭觀賞,還常有文人跑來吟詩作畫呢。
秦父秦母說話的時候,秦景其實已經到自家大瓦房上空,父母的話自是聽在耳裡暖在心田。父母便是如此,兒行千里原,牽掛也分秒不曾斷。見家中一切也都還好,秦景卻又有些踟躕,這時候才明白什麼叫“相見時難別亦難”。沈長鈞並不催她,但秦景繃著呢,要自家師父且叫他慢慢等,小師叔的話,還是別耽誤太久為好。秦景思來想去,還是沒下去相見,她怕到時候會不捨得離開,與其撕心裂肺的別離,不如彼此懷淡淡牽掛的日日惦記。
不過家中的難題,還是可以幫忙解決一下的,暗擺個長春陣即可,用好一些的靈石,有長春陣在,能保這小小屋院中許久不必耐酷熱嚴寒。布好長春陣,臨走的時候,秦景將那株砍去了的紫薇花樹樁拔出來裝在乾坤鐲裡,想著種到羅預峰她那屋子外邊去,也算個念想。
“小師叔,我們走吧。”秦景沒說回,意思很明顯,接下來去哪,我聽您的。
沈長鈞看她兩眼,到底沒說什麼,而是默默馭劍飛向定州城的別一端,亦是農家院,但比起秦家的小院,卻是屋高瓦闊,只能稱作大院。雖處處還是鄉間屋舍的樣,但一柱一磚都明顯要比秦家要結實得多,也有兩三僕從在打理,足見大小是個鄉紳地主。這家人多已入睡,只剩下幾個僕人關顧著屋頂上的雪,並看著屋院。
屋簷下的燈籠在雪上烙下一層橙紅,後邊有兩間屋還亮著燈,一間是住著鄉紳家老太太,一間則是鄉紳家的小姐。老太太且不說,只說那小姐,端是膚光勝雪眉目如畫,那盈盈一雙妙目真個是如水波橫。小姐在燭下繡花,繡的是殊蘭花,殊蘭花開盛開時是潔白的一串串,花豐葉茂淡香悠揚。秦景一看那小姐繡的花,就略有點明白,她的小師叔絕對是暗搓搓地戀著人家。
“小師叔,你為何不將她帶回無應山去呢,凡世壽短,何如修仙千年萬載紅顏長駐。”秦景實在沒忍住,雖然她開口了,但她一點也沒巴望沈長鈞會回答她的問題。
“修仙亦有千難萬險,做個凡人,平安順遂一世,豈不也很好。”沈長鈞似是在答秦景的話,又似是在向繡著花的小姐傾訴著他心聲,只願她一世平安喜樂的生老病死,不需經歷世事艱難,更不需被大道磨礪去眉目間的天真美好。
“或許吧,但小師叔又不是她,怎麼能確定她會更願為凡人平安順遂一生呢?”這就是“子非魚”這個難解的哲學問題,真以為這個問題有解,那就想得太淺了。當然,秦景就是想得太淺太淺太淺的,她不過是被贏清一那學中真神給解釋的。
“你非我,又怎知我不知。”這答案可夠標準的。
秦景也有標準的:“我非你,你非她,所以我知。”
感謝贏學神,我終於能在聽到這個反問時,成功用十個字把人噎回去了,所以要堅定地信贏學神一百年。
秦景卻不知,此時她的回答,給她帶去多少麻煩,所以說,幹什麼都別裝b啊,裝了遲早得招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