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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半山思維太跳,秦景雖然那麼快接上,可也不耽誤她發揮對小錢錢的熱愛,但還沒走幾步,她就想明白了。在西海上的這不過是個別院,誰家會把值巨多巨多小錢錢的東西扔別院裡吃灰,當然要去正經洞府才算。於是還沒走上去二樓的臺階,秦景就改主意,林半山被她這秒改主意給噎得好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那海島離這大約數百里,我們現在就走,還能趕得上在黎明時分去那位的洞府闖一闖。”林半山從前倒真沒去過那地方,主要是對於探險家來說,那個怎麼都進不去的地方實在沒什麼好刺激的。不過,今天西海宮闕開啟了林半山對洞府的興致,既然別院都能進,那洞府萬一也能進呢。
秦景特想知道那位名號,但問誰也只“那位”代稱,秦景決定給“那位”取個名號,老那位那位叫著,彆扭得很:“二師兄,不如用個代稱,總說那位好奇怪。”
“噢,有啊,師父喚散財天師。”
不知為什麼,秦景想起了元昊真君那一櫃子閃閃發光的東西,每一件都珍而重之地擺放著,或是精妙法器,或是精緻陳設,但不論是凡俗器物還是修行法器都透著一股子沖天的土豪氣:“散財天師,看來很富胡啊,那這麼多年就沒有打散財天師洞府的主間嗎?哪怕天下修士不成,不還有肯斬修為下界行走的仙師們麼,總不會誰都對散財天師洞府外的禁制沒輒吧。”
搖搖頭,林半山道:“至今千餘年,依然未有人進去過,哪怕是仙尊來也無例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散財天師洞府外禁制聽說是一天生防禦法寶,認主之後便只聽主人使,其他人別說是修士仙士,便是更高的存在也無法破解。”
天生防禦法寶意味著,它是大道所衍生出來的,非真正將大道參透的人,壓根無法暴力破解。至於大道對所謂“真正參悟”的界定——成聖即可,但這世間連聖人蹤跡都已有百餘萬年未曾見。
百餘里的距離對修士來說不過盞茶工夫而已,秦景站到洞府禁制前,林半山因方才馭劍飛行途中觀黎明日出而有所悟,這變態得讓人想揍他的傢伙已經調息入定參悟去了。伸手戳一戳禁制壁壘,真法界許多禁制壁壘都是一道光幕,便如玄門護山大陣那樣的存在也不過是更凝實一些的光幕。但散財天師洞府的壁壘不同,像彈彈軟軟的透明矽膠,也許能輕易拿針戳個洞,但想一拳打破,多重的拳頭也不過能讓它凹陷再回彈而已。
摸著壁壘,秦景再次感嘆造物之奇:“會不會,所有的世界都曾這樣神奇過,比如地球,不是曾有人暢想過,人類不是地球上第一批出現的智慧生物麼。也許在更久遠的以前,恐龍都還沒出現的史前,地球也曾有過像真法界這樣的修真文明,或許正是因為那個文明太厲害,然後他們或成神或成聖,留下地球空空如也,又或許他們自我內耗,終究沒落。”
不是秦景要發“古”之幽思,實在是這海鳥的風情很像秦景去玩過的南海一個島嶼,除了沒有現代的痕跡。也有類似椰子樹的樹高高矗立,掛著成串的黃色圓果實,沙灘上全是細白的海沙,有各種漂亮的貝殼在沙灘上列陣。之所以秦景對這個沙灘記憶深刻,是因為她曾在那個沙灘上,被表白過,可是她在被表白時沒有喜悅,反而只有空落落的,彷彿在哪裡還缺著一大塊的感覺。
那時候,她拒絕得很乾脆,對方也不曾拖泥帶水作招人煩的事,而是很有風度地繼續旅程,然後各自回各自的城市,此後很少再聯絡會面。但她不知為什麼,總記得那個海島,後來還又去過一次,甚至又遇上曾向她表白的人,彼時,他已是攜佳人同遊,並且互動十分甜蜜。他們甚至談他曾在這裡向一個姑娘表白過,但是被斷然拒絕的悲情往事,那時說起他眼裡是含著笑意的。
秦景記得當時自己腦子裡閃過一句話——所有經歷過的苦難,在多年以後都會成為我們自我調侃的笑料,不是因為已經忘記,而是因為已可直面當初苦難,遂雲淡風輕談笑從容。
“願你們一世安好。”秦景結了個祝禱手印,其實就算她乾脆拒絕,那也是很美好的體驗,哪個小姑娘沒有想象過被表白的浪漫情形呢,他幾乎滿足了她所有的少女心呢。
散開手印後,秦景想起的是那時內心的感受:“為什麼會覺得空著一大塊呢,也許那時候太年少太中二,每天都沉醉在自我的世界裡文青無比,所以才會那樣?”
秦景忽然笑出聲,年少的種種果然是人生沙灘上最閃亮美麗的珍寶。
“二……二……”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