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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闕天的拂絨花自然是極好的,就是讓人有點腰痠腿軟,秦景扒著小師叔的衣袖,叫小師叔扶著她,這才一路飛到玉海宗。也不能直接就打,得先下戰帖,宗道山的戰帖依著古禮,是很樸實的紙質,戰帖是宗道山的制式,上邊的字跟玉符上那幾個囂張的字一樣,看著就找揍。
“小師叔,我能問句這字誰寫的嗎?”秦景還得填個人名時間進去,但越看越有點下不去筆,她這字一寫上去,總感覺氣勢就會弱很多。
“道宗,這些字都是取自道宗親手所書的典籍中。”
秦景點點頭,說白了就是以靈力拓印的,與原本別無二致:“怪不得,可這叫我怎麼往上寫!”
“寫便是,要再從道宗手書中取字填入其中,光就因這帖子,你也要招不少人紅眼白眼。”沈長鈞當初就是為不願破壞帖子上那份“氣勢”,用道宗手書裡的字拓的,就為這他也挑戰十好幾人後才明白過來,這份“氣勢”就是用來破壞的。
若無破前人傳奇的勇氣,何來勇氣成就自己的傳奇。
一面寫,秦景一面好奇地問道:“道宗的字為何這般囂張,道宗生平傳記看來,並非是個如何張狂之人。”
“那時初成道,即使他非張狂之人,也難免帶幾分睥睨之氣。落筆成書之間,自然帶著幾分力透紙筆的囂張氣焰,畢竟道宗乃是天下第一人,怎麼能不鋒芒畢露。”沈長鈞見秦景已填好時間名字,便拿起來隨手扔出去,並告訴秦景。以後寫完戰帖,隨地一扔便是,戰帖會依填好的宗門人名尋去。
“小師叔,你當時挑戰時是怎麼樣的?”秦景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
沈長鈞的挑戰史是滿滿一本黑歷史,須臾真仙從來不靠譜,哪怕他那時就在宗道山,也半個字不跟他講。只揮手叫他自己去。結果鬧出多少是非事來。須臾真仙一路暗中跟著,不為陪護,而是為好寫話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本來作師父的就已經夠招人恨的。結果須臾真仙還把徒弟作為宗道山世間行走的每一場挑戰都記錄下來,最後寫成一個話本,名作《一劍風起》,與當年他記錄自己戰記的*《一劍霜寒》相呼應。
想到這些。沈長鈞只選擇避而不談,反而又勸秦景一句:“別令人知曉你是無應山弟子。”
秦景:“因為師祖?”
“嗯。”這時候。不叫師父背黑鍋叫誰背,反正這鍋也是他先燒黑的。
不過,憑著秦景的想象力,也能大概想到。不明真相的小師叔報出山門去挑戰時,會拉到怎麼樣山高海深的仇恨值:“幸虧我師父還算靠譜。”
這話沈長鈞不能同意,但也不好破壞大師兄在弟子心中的好印象。只得含糊一聲,再次轉開話題:“那玉海宗姚棲與姚繁乃是一對雙生兄妹。姚棲且不說,只說你要對戰的姚繁。因在凡世出身武將之家,擅使長槍與袖中箭,長槍憑你的劍自可勝之,但其袖中箭卻需慎防。便是此時你知她擅使袖中箭,待到對戰時,你一心馭劍禦敵,也會有疏忽大意之時。”
沈長鈞沒有給秦景選什麼太好打發的對手,宗道山的規矩有空子可以鑽,但是這樣的空子鑽了,宗道山一清二楚。試煉透過,最終還是得宗道山點頭,做得實在看不過去,試煉再贏得漂亮,宗道山也會想盡方法,在考驗階段把人給刷下。
秦景倒沒想過要挑那遠不如她的對手,要打,當然要和勢均力敵的打,吊打這種事,又不是打臉,掐架就得堪當的打起來才有意思:“那我先去睡個好覺……你別來,我自己睡。”
那一臉嫌棄,叫沈長鈞忍不住捏她臉:“好,你自己睡,吃過晚飯再去。”
秦景點頭,和沈長鈞一道去客棧樓下吃晚飯,玉海宗所在的地方口味偏鮮甜,有點類似粵菜,但又比粵菜多點變化,還帶著點川菜的酸和辣。秦景很喜歡這口味,湯鮮甜,蔬菜清甜爽口,肉微酸微辣,魚是鮮嫩。
飯吃到一半,客棧門口忽然一下湧進來許多人,皆穿著一樣的衣服,看來是出自同一宗門。不過如今,鮮少有宗門約束門下弟子穿同樣的衣裳,不過是每名弟子發枚玉符用來證明身份而已。在秦景疑惑時,沈長鈞小聲與她說道:“是玉海宗門下。”
“唔”一聲,點點頭,秦景繼續埋頭吃菜,碗裡還有小半碗飯沒吃完呢。這客棧裡的飯菜都做得不錯,不吃可惜,秦景這段時間一直大魚大肉的酒席吃著,實在有點發膩,今天這頓清清淡淡的,吃著格外舒服。
他們倒是隻想安安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