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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最後一次見惠勒時,他對我說的話,你要學會分享,威廉。”
黑馬甲,法式袖的威廉,站在洛杉磯鄉下的小教堂裡,面對惠勒家不算多的幾十人,面色凝重著回憶他所知道的惠勒。
“那天早上的陽光很好,他的精神也是那麼的充滿生機,我當時真的太傻了,我以為那就是他快好了的預兆,卻忘記還有個詞叫回光返照。我想那大概就是上帝對他的仁慈,沒有痛苦,沒有折磨,平靜而又溫暖的走過人生最後的時光。”
離別總是在猝不及防間發生的,威廉覺得前不久才來鄉下看過惠勒的日子,就好像發生在昨天。沒有一點點防備,在深夜十分,惠勒太太哭泣著的電話,就響徹了整個比弗利的山莊。
7月23日凌晨,惠勒一臉幸福的在家中的床上,停止了呼吸。
威廉帶著保鏢匆匆而來,惠勒家的其他親戚與弟子也在差不多的時間,前後聚到了這間不大的鄉間莊園。
在一起共同忙碌了一天後,惠勒的葬禮,就按照他生前所希望的那樣,低調的舉行了。
不要媒體,不要很多其實和他完全不熟的人,只有親友與弟子,由惠勒在鄉下交好的神父,為他進行最後的彌撒,祈禱他此時已投入天國溫暖的懷抱。
惠勒的孫子愛德華哭的泣不成聲,那對他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由於他父母很早就離了婚,從小爹不親孃不愛的他,更加親近的只能是自己的祖父母,失去祖父,就像是讓他同時失去了父親、最好的朋友以及最崇拜的人。
威廉在講臺上回憶完後,就匆匆走了下來,坐到愛德華的身邊,一邊安慰他,一邊聽其他人回憶惠勒生前的種種。
威廉小聲對傷心的愛德華道:“知道我為什麼回憶的是最後一次見你祖父,而不是他和我在電話裡說的最後一句話嗎?”
愛德華努力壓抑著抽噎,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他對我很不公平誒,他對所有人說的最後一句話都是充滿了智慧與哲理,只有對我說的是‘改天再去spago吃一次約克夏布丁吧,我覺得我甚至喝紅酒了’,而我對他說的則是‘那對你身體不好,想都別想’。”
“噗。”愛德華忍不住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一樣,我祖父對我說的是,讓我悄悄把你給他的足球賽vcd藏起來,不要讓祖母發現,他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威廉攤手:“看來咱倆還真是不幸呢,一對難兄難弟。”
愛德華擦了擦自己的紅鼻頭:“因為我們是總會頻繁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我們之間的話題當然更多的只有生活日常,以及我們能夠清晰的記得他和我們說過什麼。最起碼我肯定他和我爸爸新交的女朋友,說的不是什麼我以你為傲,那話假的就像是她那對胸器(不是錯字)。我祖父討厭死她裝腔作勢的語氣了,我也討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威廉突然想到了什麼:“其實他在最後一次電話裡,有和我說過你誒。”
“什麼?他說了什麼!”愛德華渴望的看著威廉。
“他以你為傲。這個百分百是真的,就像是我的鼻樑。”威廉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惠勒兒子的新女朋友,剛剛竟然問他,鼻子是在哪裡做的……
愛德華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哦,對了,還有,他希望你能不要太多愁善感,這不是上次電話裡說的。而是在奧斯卡之後他和我說的。他很感動你那麼在乎他,但他同時也希望你能知道,很多時候你的事故,在別人眼中只是個故事。所以請不要太善於和人分享你的感情。”
愛德華順著威廉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朝左邊和後面看了一圈,他發現哪怕是在這麼親密的家人圈裡,真正傷心的人其實也很少,包括他的爸爸。
威廉摟著愛德華:“我是惠勒的弟子,你是他的孫子,所以,我大概從某意義上,也是你的小叔叔,我覺得我有義務捍衛你的形象。”
“哦,得了吧,我比你還大呢。事實上,我祖父總和我說,你太孩子氣了,讓我這個當哥哥的一定要記得多照顧、照顧你……”
愛德華的話越說越小聲,因為他發現,原來這就是惠勒的目的,他希望他們能夠互相照顧。
“取長補短。”威廉這樣形容。
“他總是放心不下別人,恩?”
“不是別人,是你我,他真正在乎的人。”
“你還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