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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12月8日,這天本來和往日沒什麼不同。紐約的天氣晴,有風,白日最高氣溫是華氏42°(攝氏6°),夜間只有30°(-1°),地方氣象臺金髮碧眼的氣象小姐在電視裡說,今天的穿衣建議是,冬大衣等厚重的飽暖衣物。
外公老伯恩斯坦的建議是,多喝點水,紐約已經進入旱季,乾燥的很。
威廉正在準備出門,聽到他外公囑咐雪莉帶上暖水瓶時,忍不住的開始發笑。
“你笑什麼?”老伯恩斯坦坐在能看到玄關的沙發上,一臉的莫名其妙。心想著薩巴蒂諾前段時間真是說對了,揣摩他們家寶貝外孫的想法,是門學問啊學問。
威廉一邊往身上套一件淺棕色的羊毛大衣,一邊回首看了一眼他外公。
老伯恩斯坦的容貌其實很普通,既不是惠勒那樣彬彬有禮的法國浪漫文藝老青年款,也不是外界傳說中的天生一副凶神惡煞臉,就是個很平常的猶太老人該有的樣子。放在人堆裡,能瞬間就能給淹沒的找不到了。
老伯恩斯坦也一直以自己這樣的容貌為傲:“要不是有這麼一張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臉,我當年就不是來美國做生意,而是在集中營裡等拯救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大衣穿完,威廉才不緊不慢的回答:“我想起昨天薩巴說的一個冷笑話了。”
不等老伯恩斯坦問是什麼笑話,威廉就講了起來。說有一對情侶鬧分手,女方嫌男方不關心他,只知道讓她喝水,感冒了多喝水,來了親戚多喝水,最坑的是,和人吵架,也讓她多喝水,說是好給一會兒開哭做準備!男方不服,覺得喝水也是關心。遂分手。男方喝了個爛醉,找女方哭著挽回,說沒了她,他難受。只聽電話那頭,女方幽幽的說:“那就多喝水”。(出自忘記從哪兒看到的笑話)
老伯恩斯坦愣了幾秒,不是覺得笑話不好笑,而是不可置信這是他那個一貫嚴肅的大外孫講的笑話:“你確定你沒記錯人?”
“我昨晚就只和薩巴講了電話。”威廉很確定這確實是他表哥告訴他的。
薩巴蒂諾就是個空中飛人,威廉也十分忙碌,於是,手機便成了讓他們變得更緊密的聯絡方式。每晚風雨無阻,薩巴蒂諾總要和威廉保持最起碼一個小時以上的通話交流,大多是些很沒有營養的話,但兩個人依舊能說的很起勁兒,薩巴蒂諾美名其曰培養感情。
威廉不好辜負表哥的一腔熱情,但他在心裡,其實是有過腹誹的,他倆這樣還用培養?再培要培到哪兒去?當情人嗎?
伯恩斯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大外孫長長到這麼大,他就沒見他笑過幾次,那真是從小到大的始終如一,面癱臉協會終身成就獎獲得者。怎麼想,都該是和笑話無緣的啊。不過,薩巴蒂諾在威廉來美國後,表情倒也確實是豐富了很多,真不可思議。
“我約了朋友在中央公園那邊的餐廳吃晚飯,什麼時候回來不一樣。”威廉和外公說完這些,就帶著雪莉並另外兩男一女的保鏢團出門了。
四個人,已經是威廉據理力爭的極限。
“所以我不愛來紐約,每次出門都像是帶著一串尾巴,根本就沒誰認識我,怎麼可能說出危險就出危險呢?”哪怕真遇到了危險,我死不了。威廉在心裡補充。他不好違背已經答應了薩巴蒂諾的諾言,但他不介意用不斷的抱怨來試圖達到解禁的目的。
剪了利索紅短髮的雪莉,在一邊很光棍的聳肩表示:“少爺,您和我們說這些可沒用,要不我給您撥薩巴蒂諾少爺的電話?”
撥了也沒用,所有人都知道。
威廉氣鼓鼓的坐在後座上,一臉大寫我的不高興,還不快來哄我。
其他三個保鏢忍笑忍的很辛苦,只有雪莉女王,她敢真笑出來。要不是怕薩巴蒂諾,她甚至想伸手戳一戳威廉的臉,手感一定很好。
“好啦,知道您的朋友是普通人,您怕嚇到他,這樣吧,吃飯的時候,我們在鄰桌等,假裝互相不認識,這樣總行了吧?”
威廉點點頭,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看似退了一步的條件,雲開霧散,陽光燦爛。
其他人也就沒告訴威廉,多看看黑-幫片吧,哪個大佬出去不吃飯不這樣?看上去只有兩個人在談話,等談崩了一拍桌子的時候,周圍呼啦啦能站起一片看上去好像和他沒關係實則是他手下的人。為的就是麻痺不知情的人,好方便控制。
威廉這次約的朋友叫傑洛米.貝斯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