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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萊昂納多的事情,威廉並沒有太著急,因為小男孩的戲份不多,哪怕最後補拍單人鏡頭都沒問題。而且,在威廉沒見到萊昂納多之前,他並不覺得劇組就非萊昂納多不可,看教育片裡,那確實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孩,但威廉必須說實話,這樣的小男孩,洛杉磯遍地都是。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既當導演又當製片人的惠勒,他的心理健康,毫不誇張的說,是關乎著整個劇組的存亡的。
前面說過,惠勒省錢很有一套,其中威廉的人脈只佔了一部分,大頭還是來自各種衝著惠勒名頭而來的贊助。
這些贊助,大多都不是那種感覺很low,要出現在電影鏡頭裡的廣告,僅僅只是給惠勒用一下,贊助者就會一臉“賺了”的感覺。好比劇組以一個十分低廉的價格,低於預算三分之二的價格,就拿下了在紐約拍攝期間的裝置租用。
據說這個器材租憑公司,和惠勒友好合作了很多年,曾只因惠勒一句“在紐約拍戲時,我就只租用它家的裝置器材”,該公司就從其他來紐約拍戲的劇組身上賺了個盆滿缽滿。
一般劇組雖然不敢在貧民窟拍戲,但在曼哈頓區和斯塔滕島拍戲的劇組,還是不勝枚數的。
而正是這些劇組,養活了紐約的一整個相關產業鏈。
如今,惠勒已經77歲了,租憑公司的老闆也滿頭花白,公司當今做主的是老闆的兒子,但在聽說這是惠勒最後的電影時,已經退休的老闆還是直接做了回主,用比最低折扣還要低一半的價格,租給了煙槍劇組一個月的各種拍攝所需器材,還不用他們繳納保證金。
如果不是惠勒堅持要給錢,老闆甚至是想免費租借。
這樣一來,能省下的錢,可想而知。而要是沒有惠勒了,老闆肯定會反悔,最起碼劇組不可能再以如此廉價的價格,租用到這麼新、這麼好的裝置。
還有紐約的各種餐廳,時不時就會來無償提供一些點心小食、咖啡飲料,只為在惠勒面前露個臉;不同基金會、各種非盈利組織提供的政策性補貼,更是不用說,跟雪花似的撲面而來;還有願意只收一少部分工資,等電影上映盈利後,再支付剩餘工資的惠勒團隊……
可以說,惠勒才是劇組真正最大的金主,沒有他,那真的是什麼都不用幹了,直接拆夥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當然,威廉關心惠勒,也不僅僅是處於對劇組的考慮,他們相處了這麼久,惠勒亦師亦友的悉心教導,早已讓威廉銘記在心。威廉甚至假設過,如果惠勒的身體不足以再支撐他參與這部電影的拍攝,他到底是會為了省錢,而繼續昧著良心勸惠勒幹下去,還是強制性送惠勒回洛杉磯的醫院。結果是想都不想的後者,多少錢都買不來人的一條命。
就在威廉腦補的足夠悲壯的當下,惠勒老爺子卻精神重抖擻的出現在了片場。
那天早上,惠勒起的比誰都早,臉色紅潤有幹勁兒,聲音足的就好像突然煥發了第二春。使出反常必有妖,大家反而更加擔心惠勒了,畢竟昨天晚上他還因為希區柯克的死,被打擊的面如死灰。
“你沒事吧?”威廉在早餐桌上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我很好,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別婆婆媽媽的,你是個男人!我算是想明白了,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死的。是病病歪歪,帶著未完成電影的遺憾死去;還是打起精神,帶著一部震撼世界的經典電影升入天堂。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不是嗎?”
人活一口氣,惠勒家人曾擔心希區柯克的死,帶走惠勒的那口氣,如今看來是他們想多了,希區柯克的死反而給惠勒注入了全新的活力,激起了他活下去的全部鬥志。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嘿,一口氣上五樓了,咳。
副導演查普曼,看來還是隻能當個副導演了,因為惠勒堅持這部電影要儘可能的全部由他來完成。
“動起來,動起來,不要磨磨蹭蹭的,你們難道還比不過我一個半截身子都快埋入荒唐的老頭子嗎?”威廉拍著手,對著鏡頭前的演員像個暴君似的怒吼,“上帝啊,你剛剛是沒吃飯嗎?我要你狠狠地砸向那面牆,狠狠地,懂?到底咱倆之前誰才是流氓?!讓開讓開,我只演一次,注意看!”
“……”威廉都要給這位老爺子跪了。
一個核心,總會影響整個團隊的精氣神。在根本停不下來的惠勒的影響下,煙槍劇組就像是一個上了發條的精密儀器。嚴格依照法律規定,六小時一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