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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亞楠的手按在她肩頭上,道:“先讓我進去吧。”
顧暖這時才想起,兩人是站在颳風的門口說話。急忙讓開門口的位置讓他進來,再給關上門。
走進這屋裡,歐亞楠環看一圈。
知道他在找誰,顧暖說:“聆信在他房間裡。”
“需要我去看看他嗎?”
他問這話的時候,顧暖眼裡閃過一抹不解。
“是這樣的。姐夫打電話給我。說他現在在外面回不了家。家裡總不能一個男人都沒有隻有女人孩子。姐夫的人暫時也走不開,所以派了專機到了卡蒙酒莊接我。”
顧暖倒是沒有想到大白的心思居然這麼細。恐怕是他出門的時候已經意識到她的情緒不對了。
畢竟當媽的,和當爸的還不太同。孩子畢竟是從當媽的女人身上割下來的肉,這肉一旦不見了,那個疼肯定疼過當爸的。
歐亞楠嚴肅的眼睛觀察她的臉色:“需要我把肩膀借你嗎?”
顧暖聽了他這話,登時有點哭笑不得:這樣的話,都不像他能說出口的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對於她這種想法,歐亞楠肯定不承認的,說:“再怎麼說,我都是你弟弟。”
顧暖怔了怔,是沒有想到他會主動說起這層關係。想他們兩個彼此承認關係,不也是才幾天前的事。
作為她的弟弟,也算是顧家的兒子了,歐亞楠說:“這事兒,我和姐夫商量過了,先瞞著國內的老人,誰都不要說。”
說的也是,別說蕭老太太會不會因為突然痛失四代同堂的夢想而大受打擊,光是顧爸顧媽,兩猴子都是顧爸顧媽辛苦拉扯大的,顧爸顧媽怕是第一個承受不起這個重擊的。
“他派人去接你,他兩個姐姐不是在那嗎,不知道?”顧暖擔心訊息從傻老三口裡洩露。
“不,她們不知道。”歐亞楠道,“姐夫把保密工作佈置得非常嚴密。等我上了飛機,才和我通話告訴我事實。之前只說他這邊需要個醫生幫忙。”
顧暖和他說了會兒話,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了,腦子清晰了,說:“你坐會兒,我去給弄杯水。外面風冷吧,我看這風把你的臉給颳得——”
歐亞楠摸了把自己的臉,感覺還好:“沒事。我在美國也是呆過三年的,這邊氣候都適應了。”
顧暖頓時想起,之前三年,他可是一直陪著那個女人在美國治病。他這算是還恩?算是盡義務?不得而知。終究,他這麼做,在顧家人心頭留了根刺。
看她走去廚房,歐亞楠又叫了聲:“別忙,白開水就可以了。我自己倒都可以。”
顧暖彷彿沒有聽見他這話,只徑直問:“你沒有吃飯吧?中飯吃了沒有?”
“吃了的。”歐亞楠說,結果他肚子裡發出一串咕嚕聲,洩密了。
顧暖笑了一笑:“我給聆信下麵條,給你順便做一碗。先墊墊肚子,再想想要吃什麼。美國這邊食材不太好買,想做點國內的家常飯都不太容易。”
“嗯。”歐亞楠也像隨意和她聊著話,“是,我在這邊自己做飯的時候,一樣感覺難以買到合適的食材。”
“你會做飯?”
“會。”
顧暖挑了下眉梢。應該說,老公和她爸,讓她體會最深的一點是,不要指望男人會做飯。男人做飯的這個基因,天生比女人差一些。
對於這點,歐亞楠肯定不贊同,並且舉出例子:“我很多同學,會做飯的,比女生做的飯都好吃。”
“你——”顧暖只記得他跟著唐思禮,由於唐思禮只收他一個學生,不記得他有什麼同學。
意識到她是問什麼,歐亞楠淡淡地笑道:“每個人以為我性子像教授,事實上,據我所知,教授自己都有同學一直保持聯絡的。”
哦?顧暖眼裡閃過一抹光。
麵條在鍋裡翻騰。顧暖拿長筷子攪了攪,準備放入幾塊肉下去調味。於是,拿出解凍好的豬肉,放在切肉板上切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腦海裡,似乎只留下了做菜兩個字,沒有其它。
歐亞楠看著她在廚房裡有條不紊的身影,卻分明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低氣壓從她身上發出來。
情有可原。想他乍聽到這個訊息時整個人都覺得有種天崩地裂感,更何談她這個孩子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