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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三姑和顧暖在縣城的分岔口分道揚鑣,一個人坐著車回自己家去了。回去前,倒也不忘和顧暖打招呼,說:“以後,三姑有什麼事來找你,你不會說,幫了三姑這回以後不幫了吧?”
是怕她當甩手掌櫃,要是對方出爾反爾再出怎麼招,到嘴的幾百萬跑了怎麼辦?
顧暖說:“三姑放心,你這錢我收著,如果不辦事,以後誰找我辦事?”
邱三姑的嘴角抽了下:這孩子,厲害唄。接著悻悻然道:“這樣吧,三姑如果收到那邊要籤合同的訊息,會先給你打一半的錢。”
顧暖點頭,目送她坐的計程車消失在路口,是往她老公的食品加工廠的方向去了。
現在,邱三姑心裡踏實了,敢坐車了。
顧暖回自己家,坐的是公交車,一路有些顛簸周折,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家裡,顧爸回到家,被顧媽拎起來教訓。
“你倒好,坑女兒本事一大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這個胡說什麼?”顧爸扯著脖子,臉紅脖子赤,盡力掩飾著羞愧,“終究是親戚嘛。再說了,當年,顧暖出生的時候,她給你包的禮金,會少嗎?”
“啊?”顧媽冷冷笑了一聲,看著顧爸,“你這是現在好了傷疤立馬忘了痛。她當年包多少錢,你好意思說。包了十塊錢。十塊錢!”
“那年頭十塊錢,最少是現在的一百塊。”
“一百塊?現在誰家生孩子只包一百塊?你給你老友的兒媳婦生孩子,在我這裡拿了三百吧,還說少呢!”
顧爸說不過顧媽,只得躲著,嘴裡叨叨:“沒辦法,說都說了,能怎麼辦?再說,她能坑我們暖兒嗎?”
顧媽這時候多了個心眼。說到邱三姑想坑他們的女兒,還得看他們女兒同意不同意呢。
走到家門口的樓道,顧暖一路爬著,一路接了個電話。
原來是蘇逸夏打來的。
“顧暖,我坐火車呢。”
“去哪?”顧暖打著微信上面的字。
“到你家玩玩,可以不?”
顧暖想,自己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回家一趟交代吳子聰的事情,蘇逸夏到她家做什麼,受什麼刺激了。
“關心關心你唄。”蘇逸夏說。
顧暖那肯定是大方的:“你來,我媽給你做好吃的,地道的土雞燉小蘑菇,怎麼樣?”
“耶!”蘇逸夏打了個牛指。
回到家的時候,儼然顧爸和顧媽之間的戰事暫時停了。顧爸在客廳裡看電視,顧媽擦著餐桌,見到女兒回來,扔下抹布,對顧爸瞪一眼。顧爸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
顧暖裝作沒有看見顧爸的表情,對顧媽說:“媽,我有朋友說是到我們家做客,大概明天到。”
“大學裡的朋友?”顧媽問。
“是,大學裡的同學。”顧暖說,“叫做蘇逸夏。她家在城裡。”
說起來,蘇逸夏還算是個城市裡的小姐兒。家裡父母在城裡開公司的,有點兒小錢。
顧媽聽起來怪了:“她到我們這裡做什麼?”
小姐下鄉?
不過,別看顧暖是個聾子,據顧媽知道的,自己女兒帶回家的朋友,卻都不是一個樣的。怎麼說?顧暖的朋友圈子,窮的有,富的也有。只是顧暖的性子較淡,交往的朋友,大都是泛泛之交。
顧媽只知道,這都是因為女兒突然耳朵聾了的關係,要是以前,顧暖耳朵沒有聾的時候,在學校,也被評過先進班幹部。每想到這兒,顧媽心酸心疼。
當年,女兒上中學的時候,怎麼突然給聾了耳朵,到現在,顧媽都想不明白。
因此,顧暖不是天生是聾子,也不是像很多人一樣,小時候身體免疫力沒健全的時候吃什麼抗生素給吃聾了,純粹是,長到十三四歲的時候,才不明不白的聾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正因為如此,顧暖和一般的聾子不一樣,寫字學習,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蘇逸夏是明天下午到的火車,到顧家,要轉乘到縣城中心的汽車。大約是四五點抵達的樣子。
顧暖早上起來後,再收拾下自己臥室,到時候,蘇逸夏可以和她睡在一間房裡。因為顧家本就那點面積,沒有單獨的客房。
知道家裡來客人,顧媽下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