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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昨天的事,可轉眼間就變得無比遙遠,像天邊浮雲,再難觸碰。
“散會吧。”楚新潤緩過氣來,再度開口,“瓊琳,你留下,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這一秒,楚新潤和顧瓊琳的目光終於相對。
不知為何,顧瓊琳從那雙眼眸裡,看出了一點點厭惡。
……
楚家老太太被程雪霏勸走,楚瑤琳被葉景深拉走,而股東們雖然滿腹疑問,卻礙於這屬於楚傢俬事,只能暫時離開。
會議室很快安靜下來,只剩下顧瓊琳與牆上大屏中的楚新潤。
隔著網路,楚新潤與她對視了數秒,見她絲毫沒有先說話的打算,終於開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母親呢?”
他開口第一句話,問的人便是顧瓊琳的母親——顧霽。
“改嫁了。”她答得簡潔。
“改嫁了……”楚新潤眼眸冷去,露出鷹隼似的光芒,夾雜著濃烈的怒,“她說過……她這輩子,不會愛別人。”
“搭夥過日子而已,有必要計較愛不愛嗎?”顧瓊琳坐回位置上,雙手抱著胸看他,“再說,你們離婚這麼久,她嫁沒嫁人,都和你沒關係了。”
楚新潤看著她唇角的淺笑,叛逆而嘲弄,二十歲的她,幾乎要看到他心裡去。
他的女兒,當真有八分像他,而這樣的相似,竟讓他抗拒和厭惡。
“是啊,沒關係!”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那模樣,讓顧瓊琳想了母親顧霽。
顧霽從未改嫁過,就像楚新潤曾經說過的那樣,這輩子,她都不會愛上別人。
她已經死了,死在醫院簡陋的病房裡,死在顧瓊琳絕望的懷抱中,死在顧瓊琳十七歲那年的夏天。
那個夏天,出奇的熱,醫院病房外蟬鳴嘹唳,吵得她連一份試卷都寫不完。南松和晴空每天都來看她母親,有時陪她母親說話,有時陪她寫試卷,有時只是默不作聲地待著……
面對死亡,她束手無策。
顧霽死的時候,她連買一塊墓地的錢都沒有,直到現在,顧霽的骨灰都還寄存在火葬場的骨灰存放處。
可這些事,楚新潤一無所知,否則,他又怎會問她顧霽的去向。
既然十六年都不聞不問,那他眼裡的深情,又值幾錢?
她情願母親在他心裡溫柔美麗如初,也不想用死亡去換來他一星半點憐憫。
“回楚家吧。”過了一會,楚新潤才又道。四十幾歲的男人,雖然臉色慘然,眉眼卻還帶著年輕時的輪廓,說話的口吻如同霸道的命令。
“不必了。你不要想太多,我今天坐在這裡,只是因為我收了葉景深的錢,所以才陪他演這場戲,只是我沒料到會見到你。”顧瓊琳說著,看了一眼時間。
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她有些餓了。
“你缺錢?”楚新潤皺了眉。
顧瓊琳嗤笑一聲。
“你說得我好像不用吃飯生活似的。”
果然是有錢人當久了,飽漢不知餓漢飢。
“顧瓊琳,你是我女兒!回楚家,你不需要愁這些。”
“然後就像瑤琳一樣?算了吧,我沒興趣。”顧瓊琳無所謂地聳聳肩。
哪怕見識了楚家的排場,她也沒有一刻後悔過自己的選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父母離婚的時候,讓她們做選擇。那個時候,顧瓊琳脾性像極了楚新潤,尤得他喜愛,而楚瑤琳則像顧霽多一些,每天都粘著母親,可就在選擇的那一天,顧瓊琳卻選擇了母親,楚瑤琳則跟了父親。
楚瑤琳看到的是父親眼裡怒焰,所以她選擇了留下安慰他。
而她看到的是母親的悲傷,所以她想保護母親,一如年幼的她曾經給楚瑤琳的保護,帶她玩耍,替她善後,為她背各種黑鍋。
她們兩人之間,顧瓊琳所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姐姐。
……
顧瓊琳與楚新潤間的談話不歡而散。
他既沒向她解釋這突如其來的決定是為了什麼,也沒向她說明接下去要做此什麼,只一味地命令她。
他以為,她還是當年那個小女兒嗎?
剛愎自用的男人,就像母親對他的評論,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到頭來卻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