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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怎麼會有一個人,能有這麼多面目?悲的喜的、笑的怒的,驕傲高冷,張揚明媚,天真歡快……每一面都不相同。
她鮮活明亮,像清晨的露珠,雖然小,但每一個角度所折射出的世界,都不一樣。
“臭丫頭,今天的藥掛完了。你安分點,手都腫成這樣還不老實!”護士妹子推回了她的手,笑著說,語氣裡有些寵溺,聽得出來她喜歡顧瓊琳。
拔了針,她就出了病房,顧瓊琳便將馬蹄糕塞到自己口中。
馬蹄粒晶瑩剔透,中間是玉色的馬蹄碎,像嵌在琥珀中的玉碎,被她牙齒一咬,糕體彈了彈,她一口抿下,志得意滿地笑了。
葉景深竟然……看得饞了。
他拋開亂七八糟的念頭,走到床邊,道:“手給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瓊琳吃得開心,又夾了個水煎包放到了楚瑤琳鼻前,來回晃動著,企圖用香味勾引她,聽了葉景深的話,她頭也不回就把左手伸了出去。
溫熱的手掌貼在了她的掌心下,讓她因為打太久點滴而冰冷的爪子瞬間溫暖起來。
顧瓊琳猛地回頭。
葉景深已用掌心托起她的手,另一手將熱毛巾蓋到了她發青腫起的手背上,用了一點力緩緩按壓著。
他眉目低垂著,從她的角度看去,他嘴角有些上揚的弧度,溫柔專注,讓她有些怔愣。
“你姐姐小時候打點滴,手背也常腫,楚叔每次都拿熱毛巾給她敷手背,不過她更想要我口袋裡的棒棒糖……”葉景深忽然開口。
楚叔……她們的父親。
顧瓊琳記憶裡的男人,的確曾經如此溫柔過,可後來,他在她人生中缺席了十六年。
她和楚瑤琳聊了童年,聊了現在,卻唯獨沒有聊過父親與母親,僅管那是她們生命中唯一不變的共有物,但彼此卻都絕口不提。不同的生長環境,不同的人生立場,對楚瑤琳來說,母親也是她心中無法被觸及的痛。
在她看來,是父親對不起母親,導致了這十六年的分離與母親半生辛酸。
可對楚瑤琳而言,卻是母親拋下了她毅然離去,十六年來不聞不問,就如同這世上沒有她一樣。
一個站在母親的角度,一個站在父親的角度,成人的選擇與決定讓她們被迫站在了對立面上。所幸,瑤琳仍舊是顧瓊琳心裡的那個姐妹,她被保護得太好,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竟還留著那份童真。
說起這點,她必須感謝葉景深。
整個楚家,除了楚瑤琳之外,其他人對她來說,都是外人。
外人,便是無關緊要的人,不存在愛與恨。她的生命,只為自己而活。
葉景深正一邊說著,一邊替她熱敷,忽然間一個水煎包湊到他嘴邊。
他抬眼,是顧瓊琳把勾引楚瑤琳的水煎包給了他。
沒想太多,他張口咬下去,鮮香的汁水散在口中,味道很好。
只是還沒等他嘗完味道,就聽到顧瓊琳傲嬌的聲音響起:“葉公公,本小主賞你的,還不快謝恩?”
“……”他真是想咬人。
顧瓊琳看著的他瞬間黑沉的臉,頓時樂不可吱。
“沒個正經模樣。”葉景深拿了點兄長威嚴出來,可對上她的笑臉,他卻也笑了,“別笑了,我有事跟你說。”
“哦?什麼事?”顧瓊琳才問出口,手邊的手機就響了。
“什麼,這麼快開始催我們搬宿舍?”顧瓊琳接了電話,有點驚詫。
電話是舍友徐宜舟打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六月畢業季,過兩週領了畢業證她們就算正式畢業,學校也不會再將宿舍給她們住了。
葉景深聽得眉頭一揚。
“房子還沒著落,押二付一,我存的錢還不夠,打算先去黎歌那湊和一小段時間。你呢?要一起嗎?”徐宜舟溫柔綿軟的聲音傳來,動聽非常。
蘇黎歌,那是她們的另一個死黨,比她們早一年踏進社會。
“黎歌那房間已經夠擠了,再加我不合適。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反正咱兩說好了一塊租房子,只是最近我沒空,辛苦你先物色著,有合適的趕緊租下來,押金我這有,我先墊上。”
“你這月光族,哪來的存款?”徐宜舟奇道。
“哈,遇到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