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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下了她的手,轉身出了診室。
心情有些許慌亂躁意,像這夏日的風,悶熱難當。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夜的心情,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嫉妒。
嫉妒她會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溫聲軟語,卻對他不假辭色;
嫉妒別的男人看她時灼燙的眼神,像要將她居為已有;
嫉妒她在別的男人羽翼之下,乖巧如兔,卻永遠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那時的他,不知道……嫉妒會啃噬人心。
他以為他的愛情,就該像他對楚瑤琳的感情那樣,乾淨溫和。他安靜守著,看她成長,陪她幸福,哪怕她想出去看看外面花花世界,談幾場無傷大雅的戀愛,他也可以笑著任由她嘗試,想著等她累了就會回到自己身邊。
後來,他才知道,這樣類似聖母瑪麗蘇又或者聖父湯姆蘇式的矯情,以及他自我感覺良好的偉大情緒,通通都是狗/屁。
一個男人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與別的男人柔情蜜意。
然而,他終究還是隻能……將她拱手讓人。
回憶是一場漫長而沒有幻想的電影。
因為它的結局,寫在了現在。
……
回憶斷片,現實延續。
深夜十點,顧瓊琳結束了今天這場戲,同工作人員道了辛苦,準備走回小化妝間。
還沒走一半,她胃裡一陣抽搐般疼起,冷汗頃刻間浮出,她半步都挪不開,只好暫時靠在了牆
上大口喘氣,以緩解這陣難耐的痛苦。
“唔……”她雙手按住了胃部,微微佝僂了身體,眉頭皺得死緊。
胃疼的原因她心裡知道——因為沒吃晚飯,從下午一直到現在,胃裡早就空空如也了。她的胃向來不好,這兩年忙著事業更是很難顧好,胃就更差了,一頓飯沒有吃上,餓起來的時候胃就會疼得她想撞牆。
顧瓊琳知道自己的情況,只要條件允許,她都會自覺地按時吃飯,今天是個例外。
下午聽了助理許珊和妝發師的閒聊,讓她意識到最近劇組裡放的飯,似乎都是按著某個人的意思來提供的,再加上剛才拍戲的時候,她看到了他,這讓她失去了胃口,晚飯一口都吃不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於是,刻薄腸胃的報應,很快就來了。
她都疼了一晚上了。
“你怎麼了?又胃疼?”
耳邊傳來略微低沉的聲音,是她記憶裡的音色,在時光的淬鍊中帶了幾分難解的內斂,已與當年清越的嗓音不太一樣了。
顧瓊琳抬頭,果然看到了葉景深。
這兩年,他在生意場上廝殺爭鬥,臨危受命繼承葉氏,趕走野心勃勃的親戚,吞併宏陽……他是雜誌上光芒萬丈的年輕總裁,是名利場上被人追逐的人物,是圈子裡手腕狠辣的生意人……他名頭太多,卻不再是從前會在她面前發怒生氣,被她呼呼喝喝的葉景深了。
當然,她也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顧瓊琳了。
“你沒吃晚飯。”
他接著開口,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名。
顧瓊琳挺了挺腰,倚在牆上看他,並不開口。
“晚飯不合心意嗎?你想吃什麼,我現在給你去買。”
沒有人回答他,他像自言自語一樣說著。
“不,還是我送你出去吃點東西吧,再去找醫生看下,我認識國內最有名的消化科醫生,他目前就在京二醫院參加研討會。”
她仍舊沒有開口。
“好嗎?”他猶豫了一下,叫了聲她的小名,“小阿琳……”
顧瓊琳正垂眼無聊地看地上殘破的瓷磚,聞言抬頭剛要開口,臉上淡漠的表情忽然一改,驚喜而嫵媚的笑容綻開,像冬日暖陽,驅散陰霾。
這個笑對著他,讓他瞬間迷失,但很快地,他意識到,她的眼神穿越了自己。
“行川……”
葉景深聽到她用掐得出水的聲音叫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心像被塞進一團泡水的海綿,死沉死沉。
顧瓊琳已朝著他一路小跑而來,然後與他擦肩而過。
“卓年,你也來了!”
葉景深的身後,已站了兩個人。
“來接你收工。許珊說你胃疼,你又不按時吃飯了?”霸道卻透著寵溺的聲音響起,慵懶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