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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裡的燈光早已暗去,窗簾細微的縫隙間透進一線光芒,彷彿拉開之後,便可以看到窗外滿城□□的明媚,可夜色未退,那光芒不過是路燈發出的淺淡光線,帶著美好的憧憬,落在葉景深心頭。
天亮以後會怎樣,他無法預料。
耳邊只有顧瓊琳輕而緩的呼吸聲,白日的疲倦、酒精的侵蝕和夜晚的激/情,耗盡她所有體力,讓她睡得黑沉香甜。
柔軟的大床是任人翻滾的寬敞,他們卻只佔用了一個人的小位置。葉景深抱著她躺在右半邊床上,她的頭枕在他手臂上,髮絲散落滿枕,身體半曲著縮在他胸前,手則掛在他腰上——睡著的顧瓊琳,永遠是乖巧安分的。
她的美好,觸手可碰,而任何輕微的碰觸,都會讓他呼吸沉重、身體發燙。他拼老命地壓抑身上的衝動,不再要她。
一次歡愉已讓她疲倦到了極點,他只能剋制自己的心魔,任她蜷在自己懷裡睡著,就連想用力抱緊她的念頭,都被狠狠壓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太用力了,他怕她會疼,會怒,會難過,會醒來。
可是不用力,他又害怕自己抓不住,怕自己來不及轉身,她就消失。
這力道太難控制,而他們之間的交鋒,他永遠處於下風,這個女人,一定是生來克他的。
雖然黑暗之中,她的面容模糊,但他仍是緊緊盯著她。
就這個晚上,他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她屬於他。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黑夜,永遠沒有盡頭。
這一生,他所有害怕恐懼的事情,都與她有關。
……
黑暗中守了她一夜,他在天微明的時候睡著。
葉景深做了個夢,夢到盛大的婚禮,她著白紗走來。
即使是在夢中,他也能察覺到自己心臟急遽跳動。
他朝她伸手,可她卻對他視若不見,與擦肩而過,將她的手放進了另一個男人掌心。他看不見那男人的模樣,也許是霍行川,也許是未來可能會出現的其他人,但不管如何,她都不再屬於他。
巨大的恐懼將他驚醒。
窗簾被拉開一小塊,房間半明半暗,猶似夢境。
他手彎起,立刻便察覺躺在懷裡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被子緊緊裹在他身上,依然溫暖,房間很安靜,像只有他一人,如果不是枕畔落下的兩根長髮,他幾乎以為昨晚的一切也是個夢。
顧瓊琳走了?
……
洗手間傳來輕微響動,葉景深緊攏的眉頭鬆開。
她還在。
他快步走過去,不期然間與從洗手間拐出來的顧瓊琳迎面撞上。
她已經換上常服,厚實的暱子外套與牛仔長褲,沒有化妝,臉龐素淨得很,身上有股潮溼溫熱的水汽。
隔著兩步距離,他已嗅到她身上傳來的洗髮水與沐浴露的香味,看來她早就起床並且洗過澡了。
她正歪著腦袋,拿著毛巾吸著溼漉漉的長髮,長髮側披左肩,露出了右邊潔白修長的頸線,那上面,有些引人遐想的紅印,
“我幫你擦。”他溫柔開口,伸手要接去她的毛巾。
顧瓊琳見到他,也是一愣,視線匆匆從他身上掃過。
他只穿了長褲,半身/裸著,在冷春的清晨裡帶著燙人的熱度。緊/窄的腰身與結/實的胸腹,被他身後的光線勾勒得十分迷人,可讓顧瓊琳覺得窒息的,卻是他胸前的紅痕與肩頭的牙印。
就算她一覺醒來,腦袋發漲,什麼都想不起,她也知道,那些痕跡是她的傑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瓊琳很快低頭,不再看他。
“不用了。”
冰冷的語氣提醒他,天亮了,她也醒了。
她很快速地搓著長髮,與他交錯擦肩,走到了沙發旁邊。
葉景深這才注意到,她的行李早已收拾妥當。
“你要走?”他邁步到她身後,聲音微微沉去。
“十一點半的飛機回去。”她單手擦頭髮,另一手在包裡拔了拔,檢查有沒漏掉的東西。
“阿琳,我們談談好嗎?”葉景深道。她聲音太靜太冷,和昨晚判若兩人,就如同昨晚一切都沒發生,而他在她眼裡,也只是個普通的熟人。
她還來不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