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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等不到你買粥了。你把鍋放下!”她阻止了他的動作。
葉景深挑眉。
難道她想喝這粥?!
剛才他嚐了一口,雖然稱不上難以下嚥,但米粒糊渣渣,混著股焦味,實在不好吃。
顧瓊琳已經走進廚房,找了瓶肉鬆和腐乳,取了碗碟筷勺出來。
葉景深見她手中拿滿東西,忙替她接下。
“你要吃?”他惑道。
“怎麼?你怕毒死我呀?”顧瓊琳已經坐到桌邊上,開始將腐乳和肉鬆各自倒在小碟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胡說。”葉景深聽到“死”這字,真想堵上她的嘴。他站到桌邊,順她的意舀粥。她拿了兩副碗筷——這是要他陪她吃飯的意思了。
他有些高興,盛好粥放到她桌前,自己也盛了一碗,坐下陪她。
顧瓊琳早餓慌了,什麼東西到她嘴裡,只要吃不死人,都是美味,伸了手端起粥,竟想直接用喝的。
“你急什麼?”他見狀,忙丟了才拿起的勺子,按住她的手,“胃不好,吃飯慢點,快點放下。還有這腐乳太刺激,你吃肉鬆。”
他說著,把腐乳給挪到了自己手邊。
她覺得有些暖,不知是因為熱粥暖了手,還是因為他,只是心裡雖有鬆動,仍舊沉默著放下碗,改用勺子有滋有味地吃起來。
一勺又一勺。
她果然聽了他的話,慢條斯理喝起來,嘴唇抿了勺子前端,將一勺粥都緩緩啜進口中,腮幫子動兩下,便將粥嚥下,偶爾舔舔唇,露出貓一樣饜足的表情,似乎在誇讚他煮的繼續味道好。
葉景深瞅著她被粥暈染得瑩潤的唇,心裡有些邪火竄上來,他怕剋制不住,便開口說話,讓念頭轉開。
“要是難吃,你別硬吃。”
“還好。”她沒誇也沒貶,“我母親帶著我離開楚家後,又要上班,又要照顧我,常常沒功夫給我燒飯做菜,就拿錢打發我上街自己找吃的。偶爾她得空,也會下廚給我燒飯,不過你也知道,她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都嬌生慣養著,根本不會燒菜,難得燒一次飯,那味道可以用難以下嚥來形容,比起你這粥,有過之而不及,我都吃得好好的。”
葉景深聽她若無其事地提起從前,怔了怔。
閒聊的語氣,不是訴苦,她只是有些懷念,嘴角甚至揚起細微的弧度。
與母親同桌吃飯的機會很少,因而她懷念那些燈下共餐的時光,再難吃的菜,也化作珍饈美食。
“小阿琳……”他忽然記起童年的她,張揚精靈的模樣,一時間竟無法想像她在異鄉生活的艱辛。
“怎麼?這就讓你心生憐憫?”顧瓊琳看向他,“把你的同情收起來吧,果然是個富家少爺。這年頭,多少的雙職工、單親家庭,又有多少的孩子和我一樣摸爬滾打著成長生活,都是常態了,你要個個都同情,一顆心可不夠分。”
她就是忽然想到過去,然後聊聊而已,沒什麼值得人同情的,再說她的童年,雖然母親沒多少時間陪她,但她可也是在街巷裡瘋跑著成長的,那暢快歡樂,才有童年的滋味,可不是他所想得那般——灰暗、晦澀、艱辛。
“不是憐憫。”葉景深接過她遞來的空碗,替她再舀滿粥,送到她桌前,才又開口。
“只是心疼。我不管別人如何,我只心疼你一人而已。”
顧瓊琳拔拉了一下粥,沒接他的話,卻轉開話題:“你這粥火候掌握的太差,有空跟張姨學學。張姨在楚家這麼多年,最拿手的,其實是煮粥。一鍋白粥,她能煮出不一樣的味道,有的粘稠,有的顆粒分明,有的入口即化,我最喜歡她煮的米湯,冬天早上喝一口,能暖一整天的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聽她語氣淡淡地提到楚家,他忽然發現,楚家對她而言,真的是過去式了,唯有真的放手了,才會不帶半點情緒地懷念。
“有空我去找張姨學學,以後,天天給你煮,好嗎?”他心頭一動,開口。
顧瓊琳正挑了肉鬆往嘴裡送,隨口答了句:“好啊。”
葉景深正準備迎接她的嘲諷,冷不丁卻聽到她簡單一句“好啊”,直接便愣了。
他說的,可是天天……
一陣狂喜猛地上湧。
顧瓊琳自己說完也愣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