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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顧瓊琳看到遠處玩耍的小孩被叫進了宅子,便拉了拉瑤琳的手。
楚瑤琳有些怔忡,被牽著走出一小段路,忽然掙開她的手。
“你先回去,我有些事要做。”
顧瓊琳一愣,楚瑤琳卻已跑遠。
……
顧瓊琳一個人先回了楚宅。
別墅一樓的會客大廳裡,已擺了三張圓桌,正中是張十六人位的大圓桌,碗疊和冷盤已經擺置妥當。
廳中一陣喧譁。
楚新潤正被人簇擁在中央,滿臉笑意地應酬著,看到進來的顧瓊琳忽然叫道:“瓊琳,過來。”
顧瓊琳轉頭,看到他溫和慈祥地的對著自己笑。
她眉一挑,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便緩緩踱了過去。
“這就是我小女兒瓊琳,以後可能會留在啟潤幫忙,你們可要多指點她。”楚新潤微笑著向身邊的人正式介紹起顧瓊琳,一邊竟伸手牽起她來,將她的手挽在了自己臂彎上。
他的手有些粗糙,卻厚實溫熱,握上她手的時候,讓她恍惚間想起兒時畫面。
她皺了眉,甩開這些畫面,臉上一個笑都沒有。
楚新潤卻並不在意,他像對瑤琳那樣,有些寵溺地拍拍她的手,很開心地接受眾人的恭維,然後嘆道:“我老了,這些生意遲早要交給她們。瑤琳是個軟脾氣的,也就這孩子還有點魄力,他們都說她像年輕的我,你們看她像嗎?”
“像!這眉眼簡直和您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立刻有人附和道。
楚新潤哈哈大笑起來,道:“坐坐坐,別站著了。”
他招呼了一聲,程雪霏便立刻代替他開始招呼眾人落座。
“你今天就和瑤琳一起坐在我旁邊吧。”楚新潤在她耳邊一語,挽著她走到了大圓桌旁邊。
“你想做什麼?”顧瓊琳從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好,哪怕這個人是她的父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楚新潤笑著拉她入座,聲音卻微涼地在她耳邊響起:“你在害怕什麼?”
顧瓊琳被拉著坐到他的右手邊,他的左手是整個圓桌的主座,留給楚老太太的。
然而楚老太太才剛出院不久,加上前段時間因為顧瓊琳的事和楚新潤大發作一通,如今這對母子關係陷入冰點,因此今日只稱病留在屋裡,並不出外見客,因此那位置空著。
入了座,顧瓊琳不方便再和楚新潤低語,索性將注意力放到了滿桌的菜上。
稍頃,楚瑤琳與葉景深同時進了宅子。
楚瑤琳低著頭,依舊是悶悶不樂的模樣,進屋後很快抬頭掃了一眼。
顧瓊琳看到一對微紅的眼眶,她狐疑地望向葉景深,他的視線同時掃來。
該如何形容他的眼神?顧瓊琳發現自己一時半會竟找不出合適的詞來。
陰蟄?憤怒?悲傷?
好像都不足以形容。
他面色冷凝,像覆蓋了一層霜雪,周身寫滿了“生人勿近”的疏離。
她在他掃來的眼神裡,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怒火。
幾乎就在一瞬間,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楚瑤琳開口拒絕他了。
可是……這與她何干?
……
一頓飯吃了許久。
顧瓊琳話少,除了“嗯、啊”應付別人的問題外,她幾乎不抬頭。
麗欣酒店大廚的水準讓她十分滿意。
吃過午飯,這些親戚開了牌局與麻將局,都躲進了娛樂室裡,年輕人則自己聚成一圈聊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顧瓊琳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也懶得湊熱鬧,站在鋼琴邊上掀了琴蓋,點著上邊的琴鍵玩。
想起自己和葉景深初識時的那場烏龍,她唇邊閃過一絲笑意。
如果離開,是不是意味著她要放棄這感情?
從認識他到現在,前後才多長時間,怎麼就能濃烈到讓她自己都驚訝的地步。
好像……已經愛了許久。
莫非是因為兒時的緣分,便讓這段感情像經歷悠悠時光洗禮般,足足有了十六年的重量。
她自嘲笑笑,轉頭去尋找葉景深身影子。
葉景深早就不在大廳裡了。
他中午喝了很多酒,誰來敬他他都一乾而盡,紅酒白酒混著,午飯結束他也醉意深深,便被傭人扶去客房休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