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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擁堵的路,也總有到頭的時候。
就像她的人生,曾經面對過好幾個擁堵的路段,一路都是紅燈停,從來沒有綠燈行的暢通時刻,但她仍舊相信,未來的路走走停停,總還會繼續下去,總會暢通無阻。
葉景深才把車停好,顧瓊琳就睜開眼睛。
她沒睡著,只是不想和他說話而已。
早晨的陽光照射著油畫般美麗的宅院,顧瓊琳微微眯眼,似乎在笑著欣賞這裡風景,葉景深幫她拿了行李跟在後面。
按響門鈴,出來開門的是張姨。
“二小姐!”張姨看到她又驚訝又激動。
顧瓊琳傾身,給了她一個擁抱,道了聲:“張姨。”
楚宅裡如今除了楚新潤和楚家老太太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了。程雪霏帶著程正離開這裡,林建陽出事,楚新潤也不會放過她,想必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偌大的宅子空空蕩蕩,瀰漫著一股腐朽氣息。
“行李還是放到客房嗎?”接過葉景深手中行李的傭人問了一句。
顧瓊琳在這裡住的房間一直是客房。
“不用了,就放在客廳裡吧。”顧瓊琳說著,走到自己行李旁邊,蹲下身去將箱子開啟。
葉景深卻聽得蹙眉。
行李放在客廳……這意味著什麼?
“還是拿去房間吧。”他加了一句。
“呼,找到了。”顧瓊琳沒理他,在箱子裡翻找了一通之後,小心翼翼捧出了個長方形的檀木盒子,這才直起身來,開口問,“張姨,楚新潤在哪裡?”
聽著她毫不客氣的稱呼,張姨顯然沒反應過來,半晌才道:“老爺在書房。”
她點頭,捧著長盒邁步上了樓梯,走了兩步,她回頭:“葉景深,你也來吧,幫我做個見證。”
語畢,她不管葉景深跟沒跟來,便徑直上了樓。
楚新潤的書房在二樓中間位置,很大並且豪華,屋中有扇巨大的落地窗,原來從這視窗可以看到宅子後的一大片草地與河流,不過這幾年被一棵樹給遮掉了一半視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是棵櫻桃樹,十六年前他們一家四口一起種下的,顧瓊琳還記得當時楚新潤和她們姐妹兩說——等櫻桃樹長大,他的女兒也長大了,到時候她們站在書房視窗伸手就夠得到果子……
十六年,這棵櫻桃樹早已繁茂,只是總也不結果。
顧瓊琳踏進書房時,楚新潤正站在視窗邊看這棵樹。
聽到身後的響動,他轉了身,看到是顧瓊琳,飄遠的記憶被打斷,他換上冷漠的面孔。
“你們進來幹什麼?”
顧瓊琳沒回答他,她抱著檀木盒子站到了他書桌正對的那堵牆前,抬頭望去。
牆上掛著一幅油畫,畫著綠地藍天和老樹,樹下有對相依的人——白髮蒼蒼,攜手相依。
這景色是十六年前楚宅外的景色。
顧瓊琳將手中長盒輕輕放在了牆前的桌上,伸出手緩緩撫過畫上的兩個人。
“不要碰我的畫!”楚新潤面色一沉,從桌後繞了出來。
葉景深站在她身邊,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在一瞬間溫柔去的眉目。
“你一定不知道,這幅畫上的兩個人,原來可不是老人。”她忽然調皮地笑了,“當年這畫上本來是兩個黑髮少年少女,那時我貪玩,不慎將白色顏料滴在了畫布之上,母親才將畫裡的人改成了白髮老人。”
這畫,出自顧瓊琳的母親顧霽之手。
楚新潤聞言,猛地停住腳步。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此生長安,共君白首。那是母親給你的承諾吧。”顧瓊琳說著,轉過身,臉上是淺淺的笑容。
“阿霽……”楚新潤彷彿看到當初的顧霽,溫柔婉然,似一朵玉蘭幽香綻放。
“可惜,這是幅贗品,難為你收藏了十六年。”她娓娓道來的聲音,像在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可隨後出口的話,卻分明染了幾許寒意,“母親離開楚家時,帶走了這幅畫,而在七年前,她親手燒掉了這幅畫。”
楚新潤臉色倏地沉去,眼裡浮現一絲夾雜著悲哀的怒意。
“因為她改嫁了嗎?”他聲音低沉嘶啞。
顧瓊琳搖搖頭,轉身將桌上的檀木盒子輕輕開啟,取出一物。
葉景深看得分明,他眼神頓變,有些艱難地開口:“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