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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媛覺得此刻滿寢室唾沫和病毒橫飛,她片刻都不想多呆。
“要不要送她去醫院?”檢查的老師有些擔心。
“已經去過了,開了藥,醫生讓她好好休息。”顧瓊琳說著,扯了幾張紙遞給他。
檢查的老師便沒再說什麼,轉了一圈沒發現不對勁,也料想不到顧瓊琳膽子大得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作怪,便轉身離去,陸媛便也避瘟疫似的趕緊跟了出去。
“麻煩幫我帶上門啊,謝謝!”顧瓊琳高聲叫著。
看著門被關上,她即刻轉過身,將蓋在葉景深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
葉景深被悶得眼裡滿滿的怒意,就那麼躺著和她對視。
顧瓊琳忍著笑,安撫他:“委屈你了,葉公子。快起來!”
“咚”地一聲,葉景深低估了這床的高度,頭猛地撞到了上鋪的床板上。
“噗。”顧瓊琳這回實在沒忍住。
葉公子狼狽極了,縮在小小的床上,頭髮被被子掃得凌亂,臉頰和鼻頭通紅,頭上撞出一片紅痕,眼裡是恨不得吃了她的怒光。
怎麼瞅,就怎麼像一隻被鎖到小籠子裡的大哈士奇犬。
又怒又疼又委屈。
顧瓊琳用手撐在被子上,半趴著笑他,她樂壞了。
兩個人一個樂一個怒,絲毫沒有注意到二人間如此靠近的距離已經快要填滿這張小床。
“疼麼?沒事,我這還有瓶雲南白藥!”顧瓊琳抽了一隻手按上他腦門,假假地安撫他。
“顧瓊琳!”葉景深氣壞了,滿腦袋都是顧瓊琳囂張的笑,他手一扯,抓下了腦門上的爪子,另一手重重掀了薄被就要下床。
顧瓊琳的另一隻手正壓在那被子上撐著她的身體,被子猛然被抽走,她的身體沒了支撐點,頓時往前傾倒……
笑聲嘎然而止。
葉景深只能抱住了她。
鋼架子床一震,而後靜止。
顧瓊琳已經趴在了葉景深胸前,她微微抬頭,兩人臉與臉之間不過兩公分的距離。
四目相交,鼻尖相逢,氣息互動,他們正面交兵、棋逢對手……
她沒退縮,他亦沒手軟。
誰也不願在這注視之下自亂陣腳,哪怕胸膛中的心跳已是怦然作響。
他們各自的眼眸裡,只有彼此的倒影,唯一唯一,唯此一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的眼,倔強又懵懂,帶著疑惑看他,彷彿不明白自己突兀的感情因何而生。
那是葉景深第一次在她眼裡看到這樣的凝望,也是最後一次。
後來……再也沒有後來。
一刻擁抱,一瞬動心,到不了天長地久。
他親手送走了曾經愛恨都十分純粹的她。
……
手機的音樂響起,幾乎被海風吹散。
回憶被人打斷,葉景深接通了電話。
“葉先生,我已經安排了車子讓顧小姐從會館的後門離開,那些記者追不上她。”會館經理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知道了。”葉景深淡淡應了一句,掐掉了手機。
他站在南城會館二樓的露臺上,手肘撐在欄杆上,依舊微俯了身體向外張望的模樣。
夜色已沉,遠處的婚禮仍在繼續,明珠般的燈光發出柔和的光芒,將這片海灘點綴得格外浪漫,喧囂的聲音被海風送來,像另一個世界的繁華。
他卻什麼都不想看。
想要看到的人,驚鴻一瞥,已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海風吹得他指尖菸頭的火光不住跳動,他抬手,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的白霧在眼前氳氤開來,菸草的味道鑽入鼻,染上舌,一路蔓延而去。
左手手心裡面抓了張被揉皺的報紙,葉景深不知想起什麼,用夾著煙的手將那報紙攤開,報紙的彩版頭條上,印著碩大的兩個人。
嫵媚迷人的顧瓊琳和神秘英俊的霍行川相擁而站,坦然地站在所有鏡頭之前。
她眼裡的深情,就像她所飾演過那些角色一樣,真切感人,卻會讓他從心裡冷出來。
這麼多年,她學會了演戲,學會了收斂,也學會了偽裝。
戲裡演別人,戲外她還在演。
關於她的報紙,他收藏了無數份。
只是不知何時開始,顧瓊琳這三個字已經被擺在了另一個男人名字旁邊,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