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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三兄弟在鎮上是出了名的霸王,平時喝醉後經常一起打架,鎮上的人都怕他們,我爸一個賣蜂窩煤的老實人,當然也怕。
我爸的話剛說完,臉上就捱了胡老二的一拳,胡老大和胡老三也已經趕來了,三兄弟圍著我爸一陣狂歐,我爸被圍在中間,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他一向性格軟弱,也不敢有還手的心思,只是偶爾哼兩聲。
“你們不要打我爸。”
我撲過去想阻止,這時葉玉芬那個表子一把揪住了我的頭髮,啪啪地往我臉上煽了兩耳光,“小雜種,敢佔老孃的便宜,你比你媽還賤!”
我眼裡快要冒出火來,我真想馬上就殺了這個讓我上當的臭婆娘,我怒視著她,平時覺得漂亮如天仙的臉,現在在我眼裡就像毒蛇一樣可恨可怖。我一發狠,一拳向她的臉上打去,打得她發出哎喲一聲。
胡老二見我竟然出手打了她老婆,立馬停止打我爸,一腳向我踢來,他個子高勁又大,平時又經常打架,我哪裡是對手,被他踢倒在角落裡,臉碰到了燃著蜂窩煤的鐵爐,嘶的一聲,一種更加劇烈的疼痛襲來,我的臉被燙傷了!
“小義……”老爸絕望地大喊。
“陸長柱,你自己說,私了還是公了?”胡家兄弟終於住手,開始逼問老爸。
老爸沒有吭聲,要過來看我臉上的燙傷,又被胡家兄弟架住了。
“我問過懂法律的人了,你兒子強間我老婆,就算是沒辦成,那也是強間未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也是要坐牢的!你兒子要是坐牢去了,他也就完了。”胡老二說。
“我沒有!是她自己脫衣服的……”我叫道。
“說你有你就有,你把我臉都抓破了!還敢說沒有!你個小雜種,賤種!”葉玉芬又一耳光煽了過來。
“我認賠,我們私了,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放了我兒子,別打他了,他還是個孩子。”老爸滴下淚來,我看到老爸哭,心裡像刀割一樣的疼,也哭了。
都怪我蠢,上了那個惡女人的當,是我連累了老爸。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名譽損失費加精神損失費和各種費用加在一起,你賠二十萬吧。把錢給了,這事就了了。”胡老大說。
“我一賣蜂窩煤的,哪裡有這麼多錢,求求你們,少一點吧。”老爸哀求道。
“你明天搬走吧,把你的活動板房和打蜂窩煤的那一塊地皮全部讓給我,這事就算完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鎮上馬上要搞規劃,以前看起來不值錢的一些邊角地,徵收後都可以賠到一筆錢,胡老二早就想要我爸的那一塊地,但是我爸不肯讓,他就想出了這個從我身上下手的毒計。
他知道我是老爸唯一的希望,老爸是不會讓我背上一個強間犯的罪名,影響我以後的前途,料定我爸一定會妥協,他就夥同她的賤老婆坑害了我。
後來我想,要是當時我和老爸勇敢一點,讓警察去調查,或許是能查清楚的,但我也會永遠背上一個強間嫌疑犯的惡名,在小鎮上也會永遠抬不起頭。
老爸為了不影響我的前途,在胡家兄弟的威逼之下籤了轉讓協議,將那塊地轉給了胡老二。我和他冒著寒風,登上了開往市裡的車,老爸沒了地方打煤賣,只有進城打工供我念書了。
開往市裡的客車離開小鎮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我看到有淚水從老爸眼裡滾了出來,他怕我看見,趕緊用衣袖拭去。
我低下頭,心痛如刀絞,我一定要混個人模樣回到這個鎮來,奪回被胡家兄弟搶去的一切,我要讓他們加倍償還。
尤其是陳玉芬那個表子,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她跪在我面前求饒。
到了宏興市之後,我們在郊區的租了一間勉強能放下一張床的的單間民房,我和老爸打地鋪擠在一起睡,因為天冷,夜裡常常被凍醒。
後來老爸在一個工地上找到了苦力活幹,有一次老闆巡視工地,從樓上掉下一根鋼管,老爸將老闆推開,自己背上捱了一下,斷了兩根肋骨,老闆為了表示感謝,讓我和他女兒一起到培英私立高中唸書,學費由他出。
雖然有陪讀的意味,但能有機會繼續上學,這對我來說也真是天大的喜訊,上帝關上上一扇門的同時,真的給我開啟了一扇窗。
但一想到要和老闆的女兒一起去讀,我又很忐忑,老闆的女兒,那就是傳說中的大小姐一類的人物了,我這個農民工的子弟,和人家之間的差別那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