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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參加梁玉蓉和魏常引的婚事,魏籮多多少少有一些遺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是想起上輩子,他們兩個連長相廝守都沒有機會,便覺得這點遺憾也算不上什麼。魏籮相信,以常引大哥的為人,成親後定會好好對待梁玉蓉的,等過一陣兒他的腿疾治好了,那他們便是惹人稱羨的金童玉女。
魏籮從庫房裡挑選了一尊翡翠送子觀音像,此玉潤澤冰柔,細膩如脂,加之雕像精美,一看便不是俗物。她問了問趙玠,果然得知這是前朝著名的佛學家憨空大師親自開過光的,流傳至今,乃是無價之寶。魏籮對於他這種敗家的行徑已經習以為常,淡定地表示知道了,另外又挑了幾樣禮物送給祖父母和父親,還有幾位伯母。
來到英國公府時,恰好剛到辰時。
魏籮和趙玠走入前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魏常引身後的梁玉蓉。魏常引依舊坐著櫸木輪椅,其實他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只是不宜走太長時間,每日半個時辰,有助於腿腳的康復。梁玉蓉穿著石榴紅的緙絲寶箱花紋短襖,下配百褶如意裙子,嬌靨如花,酥頰含笑,原本是在低頭跟魏常引說著什麼話,聽丫鬟說魏籮進來了,一抬頭,對上魏籮笑盈盈的視線,自己先鬧了個大紅臉。
魏籮和趙玠先跟長輩們行了禮,一一送了禮物。輪到梁玉蓉時,她從金縷手中接過紫檀鑲嵌天竺水仙紋的長匣,促狹道:“這是送給常引大哥和玉蓉嫂嫂的。”
梁玉蓉接過一看,匣子裡躺著一尊送子觀音像,她臉一紅,有心想打趣魏籮一兩句,但因為是剛嫁進來的新婦子,不好在長輩面前失禮,只悄悄地嗔了魏籮一眼,說道:“多謝……五姑奶奶。”
魏籮道:“不必客氣。”
一旁的二夫人宋氏見狀,笑了笑道:“玉蓉和大少爺剛成親沒兩日,不著急的。倒是阿籮嫁給靖王兩個多月了,肚子可有動靜嗎?”
沒料想話題會引到自己身上,魏籮頓時尷尬起來。她平時沒特意考慮過這問題,總覺得時候還長著,不用著急,順其自然最好。目下二伯母當著眾人的面問,她沉吟片刻道:“我……”
趙玠握著她的手道:“阿籮還小,生孩子恐對身體不利。子嗣一事不必著急,過陣子再說吧。”
二夫人訕訕一笑,自是不好再多問什麼。
魏籮環顧一圈,不見魏常弘的身影,便問魏昆道:“爹爹,常弘怎麼不在?”
魏昆道:“常弘在內院寫對聯呢,我已經命人叫他過來了。”
魏籮道:“我去看看他吧,正好許久不在府裡走動了。”
魏昆沒有阻攔。趙玠是知道她這個弟弟的護短勁兒的,不知道見面後常弘會跟魏籮說什麼,掀了掀唇,對魏昆和英國公道:“正好,本王也去觀摩一下小舅子寫的春聯。”
如此一來,英國公和魏昆自然不能再留在前廳,勢必要跟著趙玠一起過去了。
英國公府過年有自己寫對聯的習慣,今年正好輪到魏常弘和魏常弦,只是魏常弦是個玩心重的,閒不住,寫沒幾副就溜達到別處玩了,只留下常弘一個人坐在內院奮筆疾書。桂花樹下,魏常弘坐在黑漆描金卷紋翹頭案後面,手邊擺了十幾副寫好的對聯,他神態認真,一絲不苟,寫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賞心悅目。
旁邊替他研磨的丫頭看直了眼睛,模樣痴痴的,連一群人走到跟前了都沒察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倒也不怪小丫頭看著了迷,常弘過了年便是十六歲,正是少年長個兒的時候,單薄的身體變得挺拔頎長,五官也漸漸地有了男人的樣子。他本就生得俊逸好看,如今添了些成熟的氣味兒,更是引得一眾姑娘們對他芳心大亂,更別提一個小丫鬟了。
那丫鬟的餘光瞥見府裡的大人物都來了,忙屈膝行禮道:“婢子見過國公爺,見過幾位老爺。”
魏常弘放下羊毫筆,站起來道:“祖父,爹爹……”視線一轉,瞧見後頭的魏籮,禁不住露出喜色,笑道:“阿籮也來了?”
魏籮來到他跟前,看了看他寫的對聯,這才抬起頭道:“誰叫你不去看我呢?我只好自己來找你了。”
魏常弘道:“我本打算把這五十副對聯寫完再去前廳的,沒想到你竟過來了。”
英國公見只有他一個,不免問道:“常弦呢?”
魏常弘道:“三哥的朋友過來找他,他有事先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