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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昆一愣,擁住她小小的身子,震驚地問:“阿籮為何這樣說?太太怎麼會賣掉你?她不是帶你去護國寺上香嗎,她人呢?”說著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杜氏的身影,眉頭緊緊蹙起來,“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送魏籮來花廳的丫鬟囁嚅道:“四小姐是被一個侍衛送回來的……當時身邊沒有別人,只有四小姐一個。”
這就不得了了,杜氏把她帶出去,如今卻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不管怎麼說,都是杜氏沒有照顧好魏籮。魏昆的臉色很不好,阿籮還在吧嗒吧嗒的落淚,淚水染溼了他衣服的料子,他心疼不已,蹲下身捧著阿籮的小臉柔聲問:“阿籮跟爹爹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那個護衛是誰,太太呢?”
一旁的魏常弘的臉色也很不好,他的姐姐哭了,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想上前安慰她,卻不知該從何開口。
他慢慢握住魏籮垂放身側的小手,越握越緊,“阿籮……”
魏籮哭得真可憐,上氣不接下氣,一張漂亮的小臉憋得通紅,她一邊抹淚一邊娓娓道來:“太太帶我上完香,回來的路上去了一個樹林,林子裡有兩個人……金縷姐姐聽見了,太太說要把我賣給他們……”
她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一樁樁說了,六歲的孩子,思路清晰得很,每一個矛頭都直指杜氏。杜氏與人販子來往,杜氏準備了迷藥迷暈他們,杜氏要強行搶她……她越哭越傷心,最後不安又惶恐地問魏昆:“爹爹,是不是阿籮做錯了什麼事?所以太太才不要我了,爹爹跟阿籮說,阿籮可以改……”
魏昆的臉色黑如鍋底,拇指卻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聲音寵溺:“阿籮沒有做出什麼,阿籮一直是爹爹的寶貝女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話音剛落,站在門口從頭聽到尾的魏箏憤怒地大喊:“你胡說!我阿孃沒有這麼做,她不是壞人,你騙爹爹!”
魏箏雖五歲,但隱約聽得懂是怎麼回事,魏籮向爹爹告狀了,魏籮說阿孃做了壞事。她看見爹爹模樣很生氣,一會兒肯定要責罰阿孃,她下意識知道維護自己的娘,不能讓魏籮的計謀得逞。
這件事魏箏是不知情的,杜氏瞞著她偷偷策劃好了一切。上巳節出發前一天,魏箏不願意,又哭又鬧讓杜氏帶著她一起去護國寺,還說杜氏偏心,只帶著魏籮不帶著她。杜氏不得已只好告訴她,只要她聽話,從今以後就可以再也見不到魏籮,她想了很久,點點頭同意了。
魏箏跟魏籮向來不合,魏箏的性子跟杜氏很像,爭強好勝,做什麼都要爭個第一,要比別人都出色。所以每當英國公誇獎魏籮的時候,她心裡從來都不服氣。
魏籮哪裡比她好了?為什麼大家都喜歡她?阿孃說魏籮沒有娘,是小野種,她把這些話都悄悄記在心裡,所以她一直認為阿籮的身份比她低微,如今見魏昆又對魏籮這麼好,更加氣得不得了。
魏箏上前,準備把阿籮從魏昆懷裡拉出來,大聲道:“你撒謊,你是騙子!”
然而她還沒碰到魏籮的衣裳,就被常弘一把推開,踉蹌了兩下沒站穩,撲通跌坐在地上。
常弘穩穩當當地護在魏籮跟前,小臉板得很嚴肅,目露冷光:“不要碰她!”
魏箏從沒見常弘這麼兇過,她平常總“魏常弘,魏常弘”地叫他,從未叫過他一聲六哥哥。因為魏箏從沒把他當成過哥哥,更別說尊敬他了。可是現在,她看著常弘兇巴巴的臉,一時間竟有些膽怯。視線一轉,見魏昆正在安撫嗚咽哭訴的魏籮,根本沒空注意她的情況,她心裡一陣失落,嘴巴一癟,也哭了出來。
*
魏昆好不容易把魏籮哄住,讓丫鬟金閣抱著她去碧紗櫥裡躺一會兒。
金閣剛一近身,她就緊緊攀著魏昆的脖子不鬆手:“不要她!”
金閣僵在原地,頗有些手足無措。
上一世金閣和金詞的所作所為歷歷在目,只要一看見她們,魏籮就會想起自己被杜氏掐住脖子的畫面。她恨當時在場的所有人,更恨從頭到尾無動於衷的金詞和金閣。這時候的他們已經被杜氏收買了,她不會再輕信她們,一定要找個機會,狠狠給她們兩個一個教訓。
不認識主子的奴才,抓在手裡也沒用。
魏昆以為她受了驚嚇,所以誰都不讓近身,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好好,不要她,爹爹抱你過去。”
碧紗櫥內設定一張鐵力木羅漢床,魏昆把她輕輕地放到床上,揉揉她的腦袋:“阿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