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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的費盡唇舌,每一間房中都塞滿了三四個人,餘下的二十來人實在無可安置,只得都在大堂上圍坐。店夥搬開桌椅,在堂上生了一堆大火。門外北風呼嘯,寒風夾雪,從門縫中擠將進來,吹得火堆時旺時暗。眾客人看來明日多半仍不能成行,眉間心頭,均含愁意。
天色漸暗,那雪卻是越下越大了起來,忽聽得馬蹄聲響,兩騎馬急奔而至,停在客店門口。堂上一個老客皺眉道:“又有客人來了。”
不一會兒,兩個少年男女走了進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兩人都是十二三歲年紀,男的濃眉大眼,神情粗豪,女的卻是清雅秀麗。那少年和少女都穿淡綠緞子的皮襖,少女頸中掛著一串明珠,每粒珠子都是一般的小指頭大小,發出淡淡光暈。眾客商為這二人氣勢所懾,本在說話的人都住了口不言,呆呆的望著兩人。
少女的視線在大堂內滴溜溜地掃了一圈,拉著少年朝著一箇中年婦女走了過去。
“這位夫人,我們可以坐這裡嗎?”
中年婦女無不答應,讓身旁的男客趕緊向旁挪移,讓出老大一片地方來:“當然。趕緊坐過來烤烤火,趕了寒氣。”
少女道了謝,同少年坐到中年婦女的身旁。店小二送上人乎乎的飯菜,有雞有肉,還有兩碗薑糖水。喝了之後,整個身體都開始回暖。
中年婦女聽了少男少女相互的稱呼,知道兩人是親姐弟。忍不住問道:“小姑娘。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和弟弟還跑出來啊?”
少女性格很好,為人豪爽。當下道:“我大姐家的二侄子滿月,我和弟弟要去京都參加孩子的滿月禮。”
中年婦女疑惑:“那你父母呢?竟然放心你們兩個孩子出門?”
少女笑道:“我爹孃一早就去我大姐家了,我和弟弟因為要送信,才晚了幾天。大嬸不用為我和弟弟擔心。我和弟弟都懂得武功,而且現在天子治下國泰民安。土匪強盜都被天策軍剿滅了,一路上很安全呢!”
聽了少女的話,不止中年婦女,客店中的人全都紛紛附和。
一個山西口音的漢子說道:“自從皇上登基。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了!雖然天氣真是折磨人,一會兒解凍,一會兒結冰。老天爺不給咱們好日子過,但現在大家都能吃得飽穿得暖。不會像以前一樣天冷的時候不凍死一些人就餓死一些人。”
一個湖北口音的矮個子道:“是啊,現在的生活。是我以前都沒有想過的。當年蒙古韃子猛攻襄陽,我以為自己活不了了呢!結果這才幾年,蒙古成了咱們大宋的地盤了,那些韃子給咱們俯首稱臣。嘿嘿,想想就得意。”
一個廣東口音的客人驚訝地道:“兄臺是襄陽人?那你一定看到過郭大俠、黃女俠、楊丞相、郭大人和朔雪公主了?”
湖北客得意地道:“當然!我還跟郭大人近距離接觸過呢!那時候郭大人還不過是一個豆蔻少女,竟然就能夠知道工匠做出震天雷那樣的利器,把蒙古韃子炸得哭爹叫娘,太了不起了!嘿嘿,我當時就跟在郭大人後面,幫忙搬運裝震天雷的箱子。”
廣東客人滿是羨慕:“兄臺你可真了不起!跟我們說說那次大戰的細節吧?”
其他人紛紛附和,問起襄陽大戰的情形,那湖北人說得有聲有色,把郭靖、黃蓉、楊過等人誇得便如天神一般,眾人贊聲不絕。這一戰是大宋與蒙古地位交換的轉折點,即便過了十數年,也被大宋百姓津津樂道。
少女和少年聽得眉飛色舞,因為湖北人口中的人全部上他們的親人前輩,讓他們為之驕傲。
起先的山西漢子道:“我原以為楊丞相是個書生,沒想到他還是個武林高手啊!一箭射殺蒙古元帥什麼的,太厲害了!”
湖北人:“不止楊丞相,郭大人也是文武雙全。所以人家兩個才能成為一對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夫唱婦隨,不能再適合了。”
一個來自京城的客人:“聽說兩個人的二兒子已經出世了,我這次回京,說不定能夠趕上喝孩子的滿月酒呢!”
四川人:“你跟楊丞相和郭大人認識嗎?竟然能去喝他們孩子的滿月酒?”
京城人:“我就說說而已!兩位大人都很低調,孩子滿月只會跟親人吃上一頓酒,連其餘的大人都不會邀請。”
中年婦女擔心地道:“郭大人剛剛生產,不會影響今年三月京都幾所學院的招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