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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驕陽說這話不是無的放矢,圖書館大門距離體育館只隔了兩棟教學樓,他們在這兒這麼大的動靜,還動了槍,要說沒驚動是不可能的。
而一旦被驚動,劉元峰那邊會沒有反應嗎?
她跟劉元峰相交不深,也知道別看這位長官表面上硬氣霸道說一不二,卻是個很有責任感、細心又正派的人,比如為了不喧賓奪主,刻意選了年紀小又聽話懂事的侯小亮跟她一隊,比如那塊遞給她的手錶,比如主動留在體育館保護學生,再比如——上輩子飲彈自盡的結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是為情勢所迫,實際上上輩子直到死,槍支都握在受感染計程車兵們手裡,他的心只要有表現出來的二分之一硬,哪怕跟學生們分道揚鑣也好,起碼不至於落得那樣的結果。
既然體育館那邊現在還沒一點反應,連個出來看看的人都沒有,那麼也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了——劉元峰像上輩子那樣失去了對局勢的控制,或者,體育館裡已經沒有人了。
……也許兩者皆是。
因此當陳驕陽一行人步入體育館一層,只見到空無一人的室內籃球場時,陳驕陽完全沒感到意外。
王瀟臨走時拿出四個聯絡器,能在一定距離內進行通訊,他們三隊和劉元峰這邊各留一個,如果離開,劉元峰不可能不說一聲,也就是說,離開體育館的時候,劉元峰就已經失去了對局勢的控制。
陳驕陽把聯絡器丟給尤北冥,讓他通知另外兩隊人,他們本來就在回來的路上,當下加快步伐,而劉元峰那邊果然完全聯絡不上了。
尤北冥結束通話聯絡器,臉色也難得地有點陰鬱,他膚色本來就黑,常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一沒,看上去就壓迫感十足,標準的黑麵神一個。而本來就以陰沉形象示人的司馬少傑,更是讓人都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陳姐姐……”侯小亮猶豫地湊了過來,“老大他們不會有事吧?”
這一路上侯小亮都發揚著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這個優良傳統,陳驕陽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不發表意見也不找存在感,可到底是個孩子,陳驕陽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氾濫的母性幾乎要收不住。
但她還是對著他那盛滿期待和不安的眼睛,搖了搖頭道:“對不起,瘦猴兒,我也不知道。”
這是她最委婉的說法了,明知侯小亮這個時候所需要的,也許只是毫無用處的安慰,陳驕陽也沒法對他說謊,其實她心裡覺得劉元峰已經是凶多吉少。
侯小亮往常靈動的雙眼暗了一下,沉沉地“哦——”了一聲,然後在陳驕陽身邊坐下。
難捱的時間過得特別慢,陳驕陽覺得她在沉默中已經度過了好幾個小時,但當王瀟和馮明的隊伍分別在門口出現,三支隊伍匯合完畢時,她看了看手錶,才過去不到20分鐘。
陳驕陽動作隱晦地揉了20分鐘的肚子,盤算上哪找替換的姨媽巾。她的體質在女生中不能算是差,比起同寢室的室友每次大姨媽只能躺床上打滾喘氣的程度,如果不是天氣正冷,她連點感覺都不會有。
不過一陣激烈運動之後,她還是有點吃不消,有事分散注意力的時候反倒還好,一坐下來那股隱約的難受勁又纏了上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大他們怎麼了!?”
馮明果然是最早沉不住氣的,剛進來就揪著那個陳驕陽他們救回來的女學生衣領,唾沫星子幾乎濺了她一臉。
也許是出於懶得等他們回來再問一遍,也許是不想提前得知噩耗,剛才陳驕陽只是淺淺地問了她幾句,確認了她是之前跟他們一起躲在體育館的學生之一,正好有幾隻普通喪屍被槍聲吸引來,等解決完喪屍,也沒有其他人再去問她了,這個女學生的膽子本來就快被兩隻特殊喪屍嚇破了,此時更是抖如篩糠,句不成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馮!別這樣,冷靜下來!”王瀟搭上馮明的肩膀,沉聲道。
馮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眶都有點紅了,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他才鬆開手把女學生的衣領放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司馬少飛帶你們離開體育館的吧?”
陳驕陽的聲音刺破凝滯的空氣,那個女學生好像終於撿起了智商,小幅度地點點頭。
“我猜也是,除了他,還有誰能在我們回來之前說動學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