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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實在是太臭了。
紀墨知道自己在密林中就是個人形的包袱,他主動往敖白身邊靠過去,“沒事,我身上也沾了不少的泥,等一下找到溪流我們一起好好洗洗就行了。”
敖白這才重新把紀墨給抱了起來,他的手臂力量足夠強壯,身材又足夠的高大,因此人魚可以放心地坐在他的一條胳膊上,負責觀察四周的環境。
又走了好一會兒之後,地形的變化證實了紀墨的猜測。
“你看,剛才我們就是從那一個洞裡爬上來的。”敖白站在山谷的邊緣往下眺望剛才那片沼澤地。
紀墨糾正:“那不叫洞,就是一個大型的凹地、窪地、山谷。噯~真是奇怪,剛才走在下面時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敖白抱著伴侶繼續小心地穿行在異常茂盛的叢林藤蔓之間。
這裡的空氣溼度實在是太高了,舉目望去到處都是一片深深淺淺的綠色、夾雜著斑斑點點的枯黃,寒季到了,不少樹上都結了果子,熟透後掉落了滿地;陽光全部被參天大樹的樹冠層所攔截,下面壓抑又沉悶,一點也不舒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樹冠和地面,完全是兩個世界的感覺。
紀墨不由得想起一個笑話:住在地上的螞蟻問樹冠層的小鳥:嘿~夥計,你們那兒的空氣和陽光怎麼樣啊?我們這兒天天都是陰天和霧霾呢,哎呦呦……
“紀墨,我這次可以確定了,前面真的是有條小溪或者小河。”敖白篤定地說。
紀墨非常振奮地問:“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了,我們都很久沒有喝水了啊,你的嘴唇都有些幹了。”
興許是因為自身是海洋獸人的原因吧,夫夫倆踏上陸地暴露在空氣中就會飛快的流失水分,拼命地流汗。
不久之後,前方傳來的嘩啦啦歡快流動的水聲就連紀墨都聽到了。
“哇~聽那水聲那麼巨大,估計水量挺充沛的!”紀墨抻長了脖子往前眺望。
敖白加快了腳步,此時他最迫切的想法就是跳到水裡好好洗一洗泡一泡,身上粘乎乎的臭泥讓他快要崩潰了。
紀墨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了一串豔麗的色彩,他立即追蹤著去看:
“小心啊敖白,那裡有條蛇,還不小,一看就是身帶劇毒!”
順著伴侶的手指看過去,敖白也發現了倒掛在前面不遠處的那條紅黑環狀混雜、約莫有他胳膊那麼粗的蛇,它正纏繞在樹幹上緩緩地蠕動著,冷清的無機質的眼珠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夫夫倆。
“嗯,它現在非常冷靜。”敖白停下腳步觀察感受了片刻之後,頗為滿意地說。
——海里的軟骨長蛇見到我全部都會逃走的,雖然你是陸地上的蛇,不過還挺識相的。
紀墨跟那蛇眼對視了好久,確實也沒有感受到對方有攻擊的意圖,不過他抱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想法,還是謹慎地說:“我們繞一繞吧,別跟它靠得太近。”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那條色彩鮮豔的蛇就突然大動起來了,它哧溜哧溜地扭動著身體爬上了樹,然後又從這棵樹溜到另一棵樹上去了,飛快地消失在了倆人的視線裡。
“別怕紀墨,它是聰明的一條蛇。”敖白輕鬆地笑著說,邁開大步繼續往前走。
“也許是因為它剛捕獵吃飽了吧……看到地上的蹄印了嗎敖白?我們走的應該是獸道。”紀墨哭笑不得地猜測。
他們正在穿梭在一條隱秘在灌木叢中的小徑上,有明顯的痕跡延伸到了前方傳來的水聲嘩啦啦處,地上有不少清晰的野獸的蹄印,雜亂無章的一通亂踩,什麼形狀的都有。
敖白撥開前面的荊棘,無奈地說:“走這條路的野獸肯定又胖又矮,不然怎麼上面的藤蔓都沒有被打穿呢?”
紀墨低頭看,樂了:果然那不起眼的小徑只是在敖白的大腿下方才有個圓洞行的通道,上面是茂盛的藤蔓枝葉和荊棘,掩蓋得好好的。
“低頭、趴下吧紀墨。”敖白看著眼前的帶刺的藤蔓叮囑伴侶道,他不希望那些該死的刺劃破伴侶的面板。
“噓~我們小聲點敖白,誰知道附近有沒有正埋伏著捕獵的陸地獸人呢?”紀墨疑神疑鬼地東張西望,可惜他對密林打獵一無所知,他也不知道如今陸地獸人的捕獵範圍是在哪兒、都喜歡用的什麼方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